“我…我…隻是說,讓他們把她丟得越遠越好,至於他們把它丟到哪裏了,我真的不得而知了。不知道怎麼的,上月的時候,父親把他們辭退了,或許你找到他們,他們會知道。”
“哼哼……”宇文川苦笑著,眼睛沒有靈氣的注視著桌子上麵的擺飾,他不想在和她辯駁,不想再指著她的鼻子說:他們已經被你的父親殺了。線索沒有了,這下你開心了吧?他什麼都不想了,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空有那一副皮囊苦苦支撐著疲憊的身體。
餘光瞟到宇文川木訥的樣子,陳霽變得心驚膽戰,比剛才項天羽飆車時候,更害怕。她更加不敢抬頭了。
卑微的注視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他不願意相信陳霽的話是真的。但是她說的是那樣誠懇,讓他真不得不相信。
“他們已經在自己的家中死掉了!”在一旁的項天羽道出了宇文川未說的話。
“什麼?”
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的玩弄他呀。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到底是為什麼?”
出來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幾多雲彩遮擋著強烈的陽光。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白白的雲彩已經聚在一起,聚的很大很大。不再是那素雅的白色,而是令人有些傷感的灰黑色。應該是要下雨了吧!
遙望雲之端,一張笑臉,笑的是如此的燦爛!那是蔑視的笑,更是一種勝利的笑容。他在笑什麼呢?當然是人類的渺小,還有自己的偉大了。
僅有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他還能寄希望於什麼呢,還有什麼能支持他活下去呢?或者聽到一個信息,還可以支持他繼續活下去。
“那蕾兒到底是死是活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讓他們把淩蕾給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應該還活著呢。”陳霽無辜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她的這句話真的很讓人失望。
應該吧!那是多麼渺小的幾率呀?
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現在他寄予的隻能是老天可以仁慈一點,忽然某天醒來,讓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那該有多好呀!但是老天怎麼會幫助他,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宇文川目光呆滯,不由自主的往外麵走。他向來是不相信天意的,隻相信自己。但是現在他連自己都不相信,還能相信什麼?還能把希望寄予在哪裏?
“宇文川,宇文川!”
宇文川充耳不聞,隻是愣愣的往外麵走著。他還可以怎麼樣,以牙還牙,把她綁架,然後先奸後殺,或者是用什麼更殘酷的刑罰?
孤獨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要走到那裏,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他的歸宿。隻是看見路就走。
這個一向平靜的小小木屋裏麵,把他的傷疤揭發,讓他永遠不想再看見這個世界。他想脫離,就算是去地獄,也比在這個世界好的多的多。這個世界帶給他太多的心痛。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了。他想死!
屋子裏麵還剩下陳霽和項天羽,共同注視著遠去的宇文川。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蹤影。
“他不會想不開吧?”項天羽擔心的叫道。既然下跪這樣屈辱的事情,宇文川都可以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呢?忽然有了這個念頭,於是就想追上去問候,但是這裏還有他心愛的人,他當然不會把她自己孤孤單單的放在這裏的,用目光注視著陳霽征求著他的意見。
“你去吧!”
宇文川徑直往外麵衝去,上了車子,剛一倒車,但是卻又把車熄了火。原來是從車地後車鏡中看見陳霽癱倒在地上。
把車子熄了火,項天羽趕緊的從車上下來,飛跑著又回來了。下車的時候,朝著宇文川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真的是很擔心宇文川的安危。但是此時的他,更擔心他心愛的女人的安危。
他把陳霽抱到車上,駕駛著他的跑車,便往市中心的醫院開去,車上的陳霽在夢中斷斷續續地囈語。
“我真的錯了嗎?是我嗎?”“我是不是……”
對於他們的事情,他不甚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太多,了解太多反而會累。他想要的隻是以後的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各有不同,隻因還隔著那層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