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黑道大會延期至秋天舉行,強顏歡笑硬撐到結束已近黃昏,楓葉紅了,菊花開了,可是樹葉黃了卷了落了,院子裏的樹快掉光了。聽了半天的嘮叨頭都疼了,不覺得按了按額頭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挽至耳後,一時間倦容畢露。抬眼看見羅素素,她是如今身邊唯一的親信,心累了,現在對於她除了信任還有依賴。
無奈笑了笑緩緩說:“我們去無名崖逛逛散散心吧!”她會心的點點頭為我打開了車門。窗外景物飛逝不一會便從鬧市來到了郊外,無名崖本是每年一次的競位大會的舉辦地點,也是我初次見到安雨姍的地方,那裏有太多的回憶,我的手下都知道每當我心情不好就一定會到這裏散心,對於我的這項愛好義父也難得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長老們也都不好說什麼,就算有異議我也充耳不聞,他們不會明白這世界上除了親人外實在沒有人能和姍姍比……這時素素的聲音突然想起“小姐到了。”我淺淺一笑下了車,站在岩邊下方的參天大樹一片,卻早已失了在和姍姍相見時的碧綠,一片樹葉悠悠飄落我仰起臉抬起手接住,心中湧起一股悲涼的感覺。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從前的一切好像一場夢,醒了便消失了……身後的司機識趣的把車開走了,仿佛天地間隻剩下我,突然一抹黑影迅速向我身後襲來,沉浸在回憶中的我絲毫沒有反應,突然腰間傳來一陣刺痛,“啊,羅素素你幹什麼?”身後的人撲哧的笑了一聲,“我跟你這麼久等這一天很辛苦啊!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哈哈!”心中一陣抽痛,血緩緩的流著,染紅了紫色的小禮服,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向前跑了一步,“呼”耳邊傳來陣陣風聲,我還是願意選擇跳下懸崖,也不想麵對這個事實呢。“該死的韓雪沫居然跳下去了!”羅素素咒了一句“不過也死定了!”得意一笑,隨後轉身離開。
恍惚間脖子上護法項鏈“雪語”散發出淡淡的白霧,手上的鐲子微微發燙,隨後便失去了知覺。朦朧間好像有人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爸爸,媽媽,姐姐,義父,姍姍,他們都在衝我笑著,突然媽媽輕輕地叫著我就像小時候在大榆樹下我們一家其樂融融的在一起,我依偎在媽媽懷裏姐姐在撲蝴蝶,爸爸含笑看著我們,突然一個黑影闖進花園抓走了媽媽,爸爸,溫馨的場景瞬間變成了熊熊的大火……義父抱著哭得淚眼模糊的我走進了飛仙會的總部大門輕輕的說:“孩子擦幹眼淚,從今天起要所有的仇人血債血償!把所有的眼淚還給他們”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開始了訓練……一直到我12歲那年初次見到姍姍我刁蠻的要她當我的搭檔……之後的竟位大賽我們兩個毫無懸念的摘取了“花護法”和“雪護法”兩個護法之位,義父親手為我們戴上表示護法身份的手鐲和項鏈,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寧靜的感覺,好想回到從前那個單純任性的自己,死了就可以見到家人了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