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但星夜清晰的記得,那一年自己就是因餓到極處,撿了一個攤主不慎掉到地上的甜橙,被攤主追打,打的頭破血流,最後攤主還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才帶著那枚甜橙離去。

是主人在那時發現了趴在街角痛哭的他,眼淚伴著鮮血淌落在他那幼稚的臉龐。

主人當時丟給他一個饅頭,說:"想吃飯,跟我走……"。

已經饑腸碌碌的他順從的跟在了主人的身後,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相信自己不用在受餓,從此,他踏入江湖,在經受了無數挫折,承受了近乎非人的訓練後,星夜終於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殺手。

星夜依然在人群中緩步向前,偶爾聞聞香橙散發的清香,還不時輕拋著手中的香橙,這一切他喜歡。

忽然在他再次拋起香橙時,接住的卻是一隻帶著汙泥的手。

星夜隻稍一愣,即恢複了他永遠的笑容。一個衣衫襤褸,滿麵汙垢的乞丐出現在星夜麵前。隻是臉上沒有乞求的神態,有的是雙清澈見底的眼,還帶了點頑皮的笑。

憑星夜的經驗,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女子,那不合身的丐衣下掩蓋著的是少女美好的侗體。

少女乞丐清脆的一笑說:"謝謝了,大善人……"。

"為什麼要謝哪,怎麼叫我善人,嗬嗬……"星夜含著笑說。

"是要謝啊,剛才已經看見你肯那麼大方的施舍了,我搶不過他們所以等到現在,這個橙子是我的了,對嗎?大善人……嗬嗬……"。少女乞丐仍笑著說。

"當然,你搶到的當然歸你!"星夜溫和的笑著說,說完便繼續想街口走去。

而少女乞丐仍跟在他身後,手握著橙子卻不吃,嘴裏不挺說著:"你說的哦,是我的了,可是……可是就算吃了我也還是餓呀,善人啊……行行好吧,好人要做到底呀!"

"恩?什麼?怎麼作到底?"星夜挺住了腳步,轉過頭笑著問。他的敏感告訴他,這不是個一般的乞丐,看她的手,雖髒卻纖細,眼神清澈決不帶乞求,星夜殺手的直覺讓他神經一緊,但隨即便又鬆下了,不過是個奇怪點的乞丐,看身形、步伐決不會是武中高手。

"是啊……你想想,今天我還沒吃到一口飯,這個橙子也不能填飽我,我還是會很餓的,對吧!"少女乞丐的話有點無賴,又象對著家長撒嬌的孩子,那樣天真。

星夜的酒窩很深了,眼中更溫和。這個奇怪的少女已經讓他產生了興趣。

"好,你說要我怎麼做到底哪?嗬嗬。"

"你……恩……最好請我吃頓飽飯,那樣至少我兩天不吃飯也能捱過去,好嗎?"

"嗬嗬……好,現在我正好沒事,就讓你吃個飽!"

醉仙樓上,星夜與乞丐坐在樓上的雅間裏,乞丐點菜的熟練程度決不亞於星夜。各式菜肴點的搭配合適。乞丐說是因為老在酒樓這邊要飯,所以已經聽熟了。

醉仙樓的夥計開始抱著愛搭不理的態度,但最終都受不住星夜那錠金子的誘惑,紛紛殷勤的進出的招呼著,雖然有時目光會輕藐一眼少女乞丐。

沒一會兒,飯菜以都上齊,桌子上擺滿了各式菜肴,少女乞丐看了看,抬起頭很認真的對星夜說:"真的謝謝你哦,我叫燕兒!"。說完便開始吃起來,吃的很認真,的確是一幅餓了很久的樣子。但吃像很斯文,並……還有些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