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路上的血跡找到了半山腰,這裏有一座小木屋,我推開門剛走進去,門就咣當一聲關住了,任我怎麼也推不開。
“你怎麼來了?”連蒼窩在牆角,我上前看了看他,左臂中了一刀,還往外滲著血,不過精神還可以。
我把木屋查看了一周,發現唯一的窗戶已經被釘死,看來是早有預謀。這木屋雖然簡陋,但用的木材都是上等的楠木,十分堅固,而且是才蓋起不久的。
若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暗中早就設計好的,隻等著我們落入陷阱。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由此可見,來人並非想要傷我們性命,隻是想…
我擦了一下額頭,剛才上山太急,這會才覺得有些熱。“你的手臂!”我從羅裙上撕下一塊布,走近連蒼。“先包一下吧!”連蒼點點頭,把手伸出來,卻是摸向了我的臉。
我一驚,下意識的別開臉,目光詫異的看著他。
“你臉上…有一點髒!”他有些局促不安,不等我反應,自己動手包紮起來。
心裏越發不安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蒼包紮完,慢慢向我走來,感覺他平日懶散的眼眸逐漸渾濁,染上了猩紅,呼吸急促起來。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我猛然驚覺,他是否被下了媚藥。否則話,他絕不會出現這種反應。原來,這就是陷阱的最終目的。
先把連蒼抓到這裏,再一步步把我引來。
“離兒”,連蒼臉色潮紅,目光迷離、火熱的凝視著我。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雖然猜到他是中了媚藥,但我還是問了,卻不靠近他。
連蒼粗喘道:“你別管我,離我遠些就是了!”這刻他恢複了清明,踉蹌走到牆角,把臉埋在雙腿間,我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他是否能熬得過去?
我也有些恍然,他們的目的,難道就是…不敢往下想下去,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想必是藥效越來越厲害,連蒼整個人都在顫抖,指甲都已經嵌進了肉裏,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他承諾。
“西水寒他們馬上就會趕來,我們會沒事的!”話雖如此,但那隻是自我安慰的話。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按路程算來的話,他們早該趕到了。
木屋內除了一張簡陋的床板,就剩一套破舊的桌椅和做飯的土灶,一把利器都沒有。
我別無他法,隻能拿著一根粗木在門板上使勁戳著,期盼著能敲出一個洞。不能就這樣幹等著,粗糙的木磨破了她細嫩的掌心,火辣辣的疼。
早知這樣,我不會去服用壓製武功的藥物,現在真是自作自受。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的,連蒼的意誌不起作用了。
他的目光本能的攫住了我的身影,邪火燒遍了全身,如狼似虎的眼神帶著極度曖昧的火熱。幾次想站起來,又跌坐回去。真真讓人揪心。
我擔心的看著他,想靠近,卻又不能。隻能更加努力的揮動著木,希望能盡快從這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