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2 / 3)

最後她的一通電話救了他,爆炸後憤怒的她脫口狠狠的罵了他。

“你真的很沒有人性,不——我想是我錯了,你本來就不是人,又哪來的人性!”

當時的自己氣瘋了,她的話深深的刺中他的痛穴,再加上她對左承佑安危過度的焦急讓他失去理智,等他回複清醒,隻看到他將倉庫的重達幾千斤的大木箱全燒了起來,而其中兩個正從高空倒下砸向她。

他也在第一時間出去救她的,隻是,有人搶先一步。

裘城!

那個陰謀家,他救了別羽,從此走入她的心。

他不明白,很不明白,因為一個齒痕就愛上一個男人,如果早知道,他送給人咬幾百口都沒關係。

“你為什麼會喜歡這小子?”他也很想問,是TINA先沉不住氣,抓著在祭冰島愉景石林虛擬陣中開懷笑著的兩人憤憤然的逼問。

她一臉甜蜜幸福的笑,自信的臉因為羞澀變得嬌豔欲滴,很美很美,真的很美。

“因為他是他呀!”慧黠的她倚在TINA耳邊說完,留下一串笑拉著裘城跑開。

她幸福的笑,甜美的笑,逼得他像發瘋一樣的忌妒那個男人,貪婪著遠望她再也不給他的笑顏!

他矛盾,他痛苦,那段時間他情緒隨時都處於失控邊緣,阻止,他試過的,卻狠狠的失敗!

越多阻力,她卻越有勇氣抗爭。半個月不到,她就要求和裘城結婚,任何人反對都無效,憑著已身十年不到的修為,敢和沉侵催眠術幾十年的別長老拚催眠術。

結果,她居然贏了,別長老居然也默認,如此一來旁人再無置喙餘地,婚禮很快就籌備進行。

那一天是地獄,看著身穿潔白長紗,幸福笑著偎在裘城懷裏接受旁人十分勉強的祝福的她時,他就已經在地獄!

誰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地獄……

潔白婚紗禮服染上腥紅的血,是她的血,還有她絕望的淚。

到如今他沒有一日不如此慶幸,如果不是灌得醉熏熏的自己跑到發射塔頂獨自發泄,他也就救不了她,隻要再晚半分鍾,留下來的隻會是一具無頭的屍身。

她愛的男人——裘城當時正用大腦分割機試圖完好的摘下她的腦袋,尖銳的固脊器插入脊梁,試圖快狠準切斷與大腦聯係,不讓脊椎受挫傷到大腦神經內的寶貴竹牙令。

別羽身上有著解不下的死亡三角定位呼叫器,為了不聲不響的帶走她,帶走竹牙令,他選擇隻要她的腦袋。

那喪心命狂的男人,無情的動作從頭到尾沒有一絲不忍,冷眼無視她猶不死心的痛哭和呼喚。

天啊!

他的神魂在那時爆炸了,他感覺自己全身掉入溶岩,丟開酒瓶的自己像失去母狼的狼王拚命血戰,她的血她的淚,她絕望的痛哭聲是他的地獄,他不能承受的無回地獄……

他豁出命救回了她,至少保住了她的命,隻要換上鋼椎她就可以活命!

可是一切想得太好了,她的心傷得太深太深了,人類天性的求生欲也失去了。

為了讓她撐下去,他教她仇恨,他向全世界撒網追輯裘城,她也靠這口氣撐了下來。

半年後,找到裘城,派出絕頂高手追殺,她終於親眼看著裘城自爆在眼前,他還以為可以鬆口氣,誰知她在他自爆的那刻開始,震顫得直接陷入癡呆,整個人像失了魂的娃娃,怎麼叫喚也不能清醒。

整整半年,他一步不離的守著她,她總是睜著眼,無意識的眨著眼,那雙靈動自信的黑眸變得黯沉無光,心疼至極也無能為力,隻能一點一滴的看著她死寂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記起了那個齒痕,他也叫人咬了一個同位置的齒痕,血淋淋的齒傷擺在她麵前,無焦距的眼如願慢慢聚集,然後意識回歸。

隻是她隨之而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他惶然失措,哪怕到如今,每夜每夜她的哭叫聲都一次次回放,她的心當時經曆的是什麼痛,她才會有那樣令人感同身受悲痛欲絕的哭聲。

她撲在他的懷裏十天十夜,不吃不睡,拚了剩餘的命來哭,他知道,她想死,她想哭死。

“傑帝,讓我死,讓要死好不好……”懷內絕望嬌弱的她一次次祈求,有很多次他都差一點克製不住如她的願。

隻是總在最後,指著她的槍口總移向自己,槍響後,膚骨的灼痛緩解了痛得窒息的心髒。

十天,隻是短短十天,他和她都像經過千百年的火海冰山的折磨,她的心傷透死絕,他的身體也傷重不堪,自己射了五槍卻怎麼也不離開她進行手術拿出子彈,不二也無奈的搖著頭一直守在門外。

而最後,她笑了,蒼白虛弱的笑一樣炫人心魂。

“聽說——殺你的人必死無疑!”

如同第一次,槍口對準心髒,子彈幾乎沒有造成他的痛楚,重傷失血過多的他最後聽到她哭著對他說的話。

“下輩子我會還你,這輩子當我欠你,是我欠你……”

他想告訴她,她不需要自責,能死在她手裏,能得到她下輩子的誓言肯定,他能滿足了,死一點也不遺憾。

可是,她沒死,沒有人舍得再傷她!

有天才不二,半條命撐著他也沒能死去!

一切卻全部改變了,她的痛苦自殘,別長老再也看不下去,心一橫將她這段記憶清除掉,清醒後的她記憶停留在當時著火木箱砸下來的那一刻。

別長老告訴她背脊受傷昏迷了整整一年,輕易就解釋她空白的一年記憶,而她也欣然接受了這份解釋,將受傷背脊這筆帳記在了他的頭上。

她恨他,她的眼神告訴他!

她很恨他,特別在每個陰雨天,植入鋼脊初初的兩年,痛得下不了床的她在雷雨夜一個人鎖在房內嘶叫著要殺了他的時候,他其實就在門外,他的心……當時到底痛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