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記憶中善良寬容得缺心眼的白以晨嗎?
“還真是一對有情人,連說的話都一樣!”都說她瘋了,還真說對了,她就是瘋了。
沾血的鞭縮回把玩在手心,她諷刺的勾唇笑著走近。
“現在輪到你了,宮昔羽,受死吧!”魚鱗鞭高高舉起,這次目標是她。
“白以晨,你——死定了!”放開懷中的她,魔王走上前宣布魔性複活,燃燒著毀滅一切的怒焰,鷹一樣的身形其快撲上。
看在阿諾的份上,他不想傷她。
而現在她居然要殺他的女人,他——饒不了她!
“不要去!”她緊抓他的手死不放,她不要他受傷,絕對不可以!
“放心吧,我一定抓她向你陪罪,因為她嚇壞你了!”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巧的脫出手,轉眼衝到戰圈與軟鞭和白影近身攻擊。
她站在外圍,看著他驚險的避開一次次足以劃破身體的攻擊,急得心高懸斷崖一樣,連手心都使勁的冒汗。
雖然近身博鬥長鞭沒有發揮餘地,論拳腳功夫兩人身手相當,狠厲氣勢也旗鼓不讓,原本他和她是逢棋的對手,本應該英雄相惜。
可結果是他急著打殘她出氣,而她急著殺了他去殺宮昔羽,下手誰都不留情,出手和閃避每一秒都代表著他們經曆一次生死。
拚來殺去誰也殺不了誰,同時抬腳踢對方卻隻踢到了對方的腳,反作用力兩人都被震退五米。
這是好機會!
白以晨根本不爭取時間喘息再戰,倒退時順手揮鞭,看似攻他其則故意放水任他閃過,抖動手腕借力掉轉鞭尾,在宮昔羽反應之前,鞭尾已經纏上她的脖子,釋放的快意讓她充血的雙眸泛出狂喜的精光,她隻需要再施一點力,就可以勒死這個大仇人,她就報仇解恨了。
“昔羽——”得知自己的閃躲犯了大錯,辛洛發狂一樣跑向她,但見著白以晨發狠的眼神,立馬轉身攻向她,打蛇都知打三寸,要救昔羽得先控製住那條鞭子。
他的逼近讓她執鞭的手沒機會施力勒死宮昔羽,為求自保她隻能一步一退,被鞭尾纏住脖子的宮昔羽被鞭子一路拖行。
她直到快被勒死的現在,還不太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站得很遠,一顆心全在擔心辛洛安全,怎麼一晃眼,她就感覺快被勒死了呢?
抓住脖子上崩直線纏著的鞭她才理清大概,拚命想掙開鞭尾卻換來越來越緊,肺部氧氣越來越少,大腦變得昏沉,睜眼人影都顯得模模糊糊,無法將眼睛對焦成功,更別說用以催眠的意誌。
“昔羽不要擔心,我會救你,馬上!”辛洛不敢再攻得太猛,因為白以晨的手抓著鞭,一退她的脖子就勒得越緊。
而白以晨也發現了,陰沉一笑,隻用一手攻手,就是執鞭的那隻手。她自如揮舞手臂同時,宮昔羽被鞭尾甩得翻了幾個圈,腦背著地,痛得窒息的她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白以晨——”辛洛縱使氣得殺人的衝動蓋過理智,一聽到受盡折磨的昔羽,攻擊的力道不由得降小,不敢攻又不知從何守起。
昔羽被鞭子折磨得一再翻滾,他沒辦法隻能用最笨的方法,搶不下仿佛在她手裏生根的鞭,雙手死死卡住她執鞭的手,讓她不能再揮動。
“你找死!”用盡全部力氣手也不能動,白以晨瘋了更甚,另一隻手化做手刀往他的背脊狠狠劈,縱使受痛辛洛也不放手,看著昔羽終於得以喘息,流著血的嘴角含著笑,他慢慢冷靜回來,開始想最有效解決這個女人的方法。
阿諾,不要怪他!
趴在地上猛烈喘息的宮昔羽,她也被激怒,從來沒有人傷了她之後還能存活!
以後也不會有,她也動了殺心!
手摸上左手極冷槍鋼環,抬手瞄準白以晨的心髒。
啟動生物能槍束,她的嘴角也揚著冷然的笑,笑一秒後僵在嘴角,心裏什麼東西崩塌了。
閃過的人影,擋在白以晨身前中槍的是——遲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