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朝代開放,可以允許女人拋頭露麵,但女商人不同,人家那不僅僅是拋頭露麵,人家那更是要與許多男子打交道或者接觸!這樣的女子,一般是沒有哪個男人能看得上,甚至看得起的。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趙康城居然娶了一名女商人,這不得不令他們驚奇。當然,他們也沒有歧視女商人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驚奇而已。
趙康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這是這個朝代人的正常思維,不過他還是要為自家娘子辯解幾句的,他道:“夫人嫁入家中之時,趙某家道中落,入不敷出,又因趙某要參加科舉,急需銀兩,無奈之下,夫人才不得不入商。說來慚愧,不怕二位笑話,趙某未做官之前,全仰仗夫人養活。”說是如此說,但他臉上卻無半點羞愧之意,反而是滿臉笑意,笑容中又含有驕傲與寵溺,似乎是覺得自己被自己的媳婦養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孫雨軒與吳一涵見了,先是一愣,隨意都無奈的笑了。
吳一涵說道:“難怪趙兄如此寵愛自己的妻子,這樣好的妻子當真值得丈夫寵愛。”不惜淪為商人而供養丈夫去進京趕考,且還一路相伴,這樣的女子,讓人敬佩,值得被寵愛。
孫雨軒點頭,道:“的確如此。”世人皆說讀書者出人頭地之時,都會拋棄糟糠之妻,但並非所有的讀書人都會拋下自己的糟糠之妻的。
聽聞二人的話,趙康城笑了,道:“今日夫人的酒樓開張,二位若是不嫌棄,散值後,趙某宴請二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孫雨軒笑道:“趙兄好生狡猾,你這哪是想要宴請我二人,分明是想為你夫人的酒樓打個宣傳罷了。”
被拆穿心思的趙康城也不惱,隻是笑道:“那就不知孫兄可否願意賞趙某這個麵子了?”
孫雨軒道:“這麵子孫某自是要賞的,隻不過不是看在趙某的麵上,而是看在貴夫人的麵上。”
吳一涵說道:“趙兄的夫人,廚藝甚是高超,自嚐了一口貴夫人給趙兄送來的菜肴,就讓吳某很是戀戀不忘,如今趙兄願意請客,我自當是樂不容辭的。”
趙康城說道:“如此,便說好了。”
到了傍晚散值後,趙康城帶著孫雨軒與吳一涵來到小城之家的酒樓,三人身上還穿著官服,一進去就引來了酒樓客人們的注意。
客人們先是想:這家酒樓可真厲害,新開張就能吸引了當官的過來。隨即他們發現這三名帥氣英俊的官爺長得有些麵熟,尤其是走在正中間的那位。
很快,腦子反應快的突然拍桌而起,手指著那走在正中間的那位,高喊一聲:“新科狀元!”
此話一出,還在糾結自己何時見過那三人的其他客人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對呀!那可不就是新科狀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