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生活的順序,數著日曆一天一天過日子,似乎更像是在完成上天交給我的生存任務。有時在家裏一坐就是一下午,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至少在嶗山過後,我知道不能在消失了。
會經常去找淺和洛一美聽她們說廢話,可久了覺得廢話也變得動聽了。但她們都要上課,更多的時候我都一個人在幹自己的事。想起兩年前,為了上學的事和魏梟國鬧得麵紅耳赤,他非要我去惠川一所貴族學院,我寧死不從,選擇了一所學校學習服裝設計。我就是喜歡和他對著幹,看他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就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一點也不恨,是假的。
淺和洛一美每周都會固定來報到,晚上三個人就擠在一張床上,兩丫頭說把這當成二個家了。還真是這樣,我一個人住,可什麼都不缺。因為,洛一美把她家裏能用的全給我拿來了,今天帶點吃的,明兒帶個台燈,上個星期更好,她把她家的微波爐給我弄來了,我真替她的媽媽捏了把汗,這閨女總有一天會把這個家搬空的。
我其實什麼都不需要,有自己的地方我就很知足了,可洛一美總說這家也有她的一份,不能因為我,把生活質量給她弄沒了,所以借此把家裏的東西都給運這來了。依著她的話說,反正都是家裏的東西,擱哪還不都一樣嗎?
把她們帶給我身邊,是老天唯一對我仁慈的地方,我很珍惜我們的友情,因為那是我唯一珍貴的。
對於現在的生活我很坦然,我想就那麼過下去也挺好的。
蘇淺總說洛一美,是一個看起來神經大條卻比誰都膽小的人,而我說,她是我們三個中最懂感情的人,因為她把是放在別人放在心裏捂熱的人。
今年秋天,在上海。
有一場服裝比賽在上海舉行,市裏選了五個人去參加比賽,其中就有我。本來我興趣不到,可想想去趟上海也挺不錯,也就去了,洛一美比誰當興奮,就像我已經得獎了。
在劫難逃的我們。
由於是幾家大公司讚助,服裝比賽辦得還挺有規模的,找來穿我們設計作品的,聽說是某大公司的簽約模特,還挺有模有樣的。
我設計了一件名為雲為裳的作品,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子,大概是雲在我心中還算幹淨吧。我對我的作品並沒有太多的期待,也不指望能得到青睞,我自己覺得快樂就好,何必要管那麼多。
一個上海本地的設計師趾高氣揚的在後台對展示我作品的女模特說:“露露啊,你好歹也是一名模啊,今兒叫你穿一些不知從哪搞來的衣服,真是難為你了。現在啊,什麼的人都想當設計師,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我說不出話,不知從哪裏搞來的,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周的作品,不懂的欣賞就不要對我的作品指指點點的。再說,就算是名模,沒有這些衣服我看她們怎麼混飯吃。
我最討厭別人講是非,特別是背後講我的,怎麼樣是我的事,別人沒權利橫加幹涉。
那個模特用眼睛瞟了一下剛走進來的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輕蔑的說道“張姐啊,沒辦法,這次是我們寧總讚助的,所以我們公司的模特都出動了,不然這些衣服哪有這個福氣啊。我們可一向都是為一線品牌衣服站台的。”她的虛偽讓我惡心。
“是啊,你看看這用的都是什麼料子啊,居然還拿的出台麵,真是笑死人了,以為是在家給布娃娃縫衣服了。我用的可都是最上成的料子。”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
“那是,張姐,你們天蕊可是一家國際大公司,有幾個能比的上你們公司設計的。”
“這倒也是,我們天蕊的設計都是一流的,一般的設計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垃圾。”
我忍不了了就算不參加比賽都行,她現在已經不是任人擺布的年紀了。
我走過去狠狠的瞪了那個自以為是的上海設計師“原來一流設計是那麼三流的人設計的,不是說會是大公司的,素質就是踐踏別的設計人員。”
什麼玩意啊,以為自己是誰啊,敢含沙射影的說我的東西是垃圾,我看她人才真夠垃圾。
那個設計師也狠狠的瞪住我,算是對我的回敬:“你說誰三流呀,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媽沒教你要尊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