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是我一直在希望的。”入江春生笑了,將雪靈兒緊緊抱在懷中。
寺門寒星恨恨的看著雪靈兒與入江春生在自己的眼前幸福相擁,妒嫉與憤恨霎時蒙蔽了他的理智,他想都沒想的就將玻璃茶幾上的白色陶瓷花瓶拿了起來,大力向入江春生丟去。雪靈兒由於長年習武,所以聽覺來的比一般人靈敏,她用眼角的餘光一掃,隻見花瓶已近在眼前幾寸的地方了。雪靈兒立刻抱住入江春生就勢一轉——砰!啪!嘩啦!……答…答答…答……鮮紅到刺目的血液從雪靈兒的後腦慢慢的流淌下來,在地板上滴落成朵朵血花。
“靈兒!!!”入江春生驚恐的看著血從雪靈兒的後腦不斷的汩汩流出,他不知所措的抱著雪靈兒,一遍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靈兒、靈兒?……靈兒?你說話啊,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靈兒、靈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春生啊!不,我是綠,是綠啊!靈兒!靈兒!”
“綠……”雪靈兒睜開眼睛,氣息微弱的喚。
“我在這,在這!”入江春生連忙答應。
“你…沒事吧?”雪靈兒的手指顫巍巍的撫上了入江春生的臉。
“沒有…我沒有事,有事的是你。是你啊,靈兒。”入江春生連忙抓住雪靈兒的手,不停的吻著她的手心,眼裏流著淚水哽咽的說。
“太…好了……”雪靈兒微笑著說完,便昏了過去。
“靈兒?靈兒?!靈兒!!!你答我啊!……我們去醫院,這就去!”入江春生看著地麵的血液越來越多,腦中立刻蹦出了醫院兩個字,他抱著雪靈兒站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究竟是什麼形象了,旋風一般衝出了家門,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下樓,攔住一輛出租車向最近的醫院駛去。
寺門寒星呆然的坐倒在入江春生家的地板上,看著眼前那一灘大到令人心驚的血漬。一時腦子空白成一片。
入江春生用手捂著雪靈兒的後腦,希望能借由這個動作來止住雪靈兒仍血流不止的傷勢。但是,世事就是這樣,你越是希望的,得到卻越是絕望的。雪靈兒的血沒有絲毫停流的跡象。在抵達醫院的那一刻,入江春生與懷中的雪靈兒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液染成了刺目的紅色。當他抱著雪靈兒跑進醫院的時候,雪靈兒已經休克了。經過一陣手忙腳亂、人仰馬翻後,雪靈兒終於轉危為安,脫離了生命危險。入江春生隔著玻璃,看著穩妥的睡在加護病房中的雪靈兒,終於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入江春生!”伴隨著厲喝而來的是冰凝兒快速強勁的拳頭,入江春生隻覺肋下一陣劇痛,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如急風暴雨般的拳腳就一並招呼到了他的身上。待到冰凝兒終於停手,入江春生已是累累傷痕,臉上更是青紫遍布。入江春生用手帕捂住鼻子,搖晃著身體,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突然的,他雙膝向前一彎,直挺挺的跪在了冰凝兒的麵前!!!
“做什麼?”冰凝兒冷眼看著入江春生的這一動作,神色極為不耐的問。
“十分的抱歉!”入江春生雙手伏地,低下頭大聲的說。
“不需要了。”冰凝兒冰著臉說。“靈兒身體恢複之後,我們會帶她走,承蒙入江先生你這段時間的‘多-加-關-照’了。”
“請你聽我解釋!”入江春生一急,聲音又大了幾分。
“這位先生,請您不要在醫院大聲的喧嘩。”護士從病房走出來,不滿的說。
“抱歉。請問,我的未婚妻現在情況如何?!”入江春生急忙拽住護士的胳膊問。
“她再過一個小時就會醒過來了,然後視情況轉入普通病房。”護士說完又重新進入病房中。
“入江先生,我記得靈兒並未和您舉行過訂婚儀式。何來未婚妻一說呢?”冰凝兒冷言冷語,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冰小姐,沒有保護好靈兒,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為自己已經造成的錯誤辯解。現在,我真心誠意的懇求你,請將靈兒的現在與未來全部交給我。”入江春生誠懇的請求著。
“理由呢?”冰凝兒寒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