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話題總是不離陳夫子,說江執圓滑委實是在挖苦他,不禁讓人替江執抹一把冷汗,江執淡然道:"言傳不如耳濡目染,如今國家文以載道武以強軍,草民如此圓滑,多為陛下之功德。"
"朕之功德?"皇帝雙眼危險的眯起:"師弟若真記得朕的好,今後要恪守本分,莫要做出格之事啊!"
江執對此隻做不懂答是。
皇帝冷哼一聲:"江裘,現在輪到你作答了!"
江裘渾身已然瑟瑟發抖,江執方才所言他是一句也沒記住,支支吾吾答不出話來,額上冷汗悉數冒出。
"草民,草民……"
皇帝本就被江執堵的心中有火,見江裘如此,大怒道:"朕在問你話!你支吾不答是何意!"
"草民……草民不知。"
"不知?!你既是此次科考會元,如此淺顯之題怎會不知?!"
江裘嚇的瑟瑟發抖,皇帝繼續道:"看你這樣,想來這會元是舞弊而來,來人呐,拖出去……!"
千麵及時上前道:"陛下,此人科考舞弊,無視法紀當真該死,隻是他這試題答案從何而來還需問清楚才是。"
皇帝聞言平息了怒火,"愛卿所言極是,江裘,朕問你,你這答案從何而來?!"
江裘險些招出吏部尚書,可是他這榆木腦袋在生死麵前明顯聰明了許多,若是他招了,也是死路一條,不招的話,說不定吏部尚書為了自保會救他一命。
以江裘的腦子隻能想到如此,想不出吏部尚書與其救他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草民,草民不知!"
"大膽!你敢在朕麵前隱瞞!來人,把他壓入大牢聽候發落!千麵,此事交由你撤查,務必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臣遵旨!"千麵鬆了口氣,此事交給他辦最好不過。
江裘被帶下去後,吏部尚書老臉慘白,江執淡淡掃了吏部尚書一眼,便退下了。
江執離開皇宮後,自街邊,買了些鮮果燒雞帶回了客棧。
客棧內,我正在收拾東西,今日殿試一過,江執便是那新科狀元,以他的聰明,想來前途大好。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這幾個月經曆這些事,雖說最後知道了江裘不是周郎,我突然覺得,與其糾結於報這一世之恩,不如老老實實回青丘,如今我自己想通了,想來修煉不會再受阻礙。
恰巧這個時候江執推門進來了,見我在收拾東西不禁一愣,蹙眉道:"你要去哪?"
我見到他,心中突然浮現出一抹濃烈的不舍,今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胸前的相思子猛地一陣灼熱,燙的我胸口一疼。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陣心慌,不敢看他的眼。
"我,我回九江。"
江執看出我的不對勁,上前拿過我的包袱,目光直直盯著我道:"回去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過幾日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試圖奪回包袱:"不必了,你這段時間想來有的忙!不用管我。"
我這般反常,江執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你若非要今日回九江,我便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