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讓那些人停下了,我來到江裘麵前道:“江裘,你快些回去吧,以後別纏著我了。”
江裘想開口說什麼,但見到那些打手,撂下句狠話,帶著小廝訕訕的跑了。
小白有些不解的問我:“阿九,你幫他做什麼?”
“我……”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小白見我支支吾吾答不出來,開啟了他那超乎常人的思維:"話說你對這江裘很不一般啊,你之前還教他讀書習字來著,阿九,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便順著他的話來了:“對啊,我喜歡他,怎麼樣?”
說完就回到櫃台繼續擦我的酒壇子去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一旁江執的臉瞬間青了,江執愣了半晌拂袖準備離開,卻被小白攔下了。
“哎我說江兄,吃味兒了?”
江執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這人好靜,怎麼可能喜歡上王阿九這種瘋癲的女子?可是要說不喜歡,聽見王阿九說喜歡江裘,他心裏直犯酸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白見江執的臭臉,心中了然,繼續說道:"這江裘未必會這麼算了,以後阿九來我這兒,路上可不安全嘍。"
江執沒聽出什麼不對勁來:“白公子不必擔心,我送她就是。”
小白貌似很擔心我嫁不出去,繼續攛掇江執道:“這追女子啊要靠主動,有機會約她出去玩玩,過不久便是上元佳節了。”
江執聽了,神情若有所思。
我擦著酒壇,見不遠處那二人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
接下來幾日江執變的很奇怪,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每日我去白月軒他總要跟著,晚上回家他便早早來接我,其實我倒不介意他跟著我,問題是,以他江大舉人在九江大大的名氣和我這拍縣老爺褲襠造就的小小的名氣,走在一起難免隱人側目,隱約聽見有人罵我是勾引了江執的狐狸精。
終於第三日我忍不住開口問:“江執,你總跟著我做什麼?”
江執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反常來,“若是江裘在派人來抓你怎麼辦?我跟著你還安全些。”
我愣了下,心裏一暖:“那你這幾日,是在護送我?”
“算是吧。”說話間,已經到了白月軒前,他停下腳步:“你進去吧,今日我便不去了。”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高高的背影被寒風一吹顯得越發消瘦,這幾日他精神有些不濟,也是為了科考努力著吧,有時我半夜解手,在院中就能見到隔壁窗子還透著燭光。
這江執走到一半突然折了回來,見我看著他發呆,輕喚我:“阿九。”
“啊?”我回過神道:“你怎麼回來了?”
就聽江執笑道:“突然想起,還有不到半個月便是上元了。”
我有些搞不清狀況:“那又怎麼了?”
“上元那日,陪我出去散散心可好?”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沒聽錯吧,我陪你散心?”
“恩,上元夜很熱鬧的。”江執像是在誘哄我一般:“上元夜有很多吃的玩的,到時候我掏銀子,你來是不來?”
我聽著不禁激動:“去!當然去了!”這種事我哪有理由不同意:“你不許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