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來到縣丞府,見到府中掛滿了白綾,竟是在辦喪事,不禁心裏一驚。當我聽到翠花死了的消息時愣了大半天,這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我昨日就該跟過去的啊!
我想起以前翠花讓我幫她追江執的時候,江裘欺負我時,她雖害怕還是護著我的時候。心裏突然浮現出一陣強烈的難過,眼眶一紅,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身喪服的江裘從靈堂出來見我這樣嚇了一大跳:"阿九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紅著眼瞪他:"你妹妹死了你都不難過的麼?"
江裘一臉嫌棄:"那種妹妹不要也罷,居然是被人毀了清白自殺的,傳出去丟死人了,不過真沒想到這事居然是人模狗樣的江執幹的。"
"你說什麼?!"
我聲音陡然提高八度,一把拽過江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江裘被我這樣嚇了一大跳:"阿九,你怎麼了?"
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這明明是他們家自己做的,關江執什麼事?!
消息一傳出,整個九江鎮的人都震驚了,這事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江執從那玉樹臨風的謫仙,一下變成了饑不擇食的淫棍。
這話還未曾傳到江執耳中,九江百姓幾乎都知道了個遍。
江執家中,江執麵色有些不好,靠在榻上,郎中正在為其把脈。
"大夫,我這幾日一直發熱體虛,服了治風寒的藥也不見好,可是因為別的原因?"
郎中皺眉道:"您這是中了芩葉草的毒了。"
江執一愣,仔細回憶了下,突然想起翠花帶來的那壇酒,難道裏麵除了媚藥還被人動了其他手腳?"大夫,這毒會危及性命麼?"
"這倒不會,類似於過敏一類,加以時日會自己好起來,不過會通過體液傳染給他人。舉人老爺不必擔心。"
江執眉頭緊緊蹙起,這縣丞怕是準備讓他借著藥效和翠花發生關係,然後借著這個名義毀了他的名聲,處置了他。
他雖沒與翠花行事,但這縣丞怕是不會這麼算了。
他送郎中離開後,沒一會兒,衙門突然來人道:"江舉人,有人告你淫亂罪,和我們走一趟吧。"
江執雙眼微微眯起,和幾個衙役到了衙門,衙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鬧的,見到江執來了一時議論紛紛。
江執隱約聽見,江小姐慘死一類的,他看著坐在上方的縣丞,這人莫非真的狠心到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不顧?
江執緩步來到縣衙中間,神色自若,按規矩舉人不必給縣丞下跪,江執一襲青衣,直挺挺的往那裏一站,威嚴自顯。
縣丞一拍驚堂木,嗬斥道:"大膽江執,你損我愛女清白,害她尋了短見!你簡直罪該萬死!"
江執微微蹙眉,縣丞果真是不顧自己女兒性命,想來翠花是被強迫著和感染芩葉毒的人行了那檔子事,一會兒怕是要找郎中了,嗬:"大人說江某毀了令千金的清白,有何證據?!"
"平日小女隻與你走的最近!不是你幹的難道會有別人麼?!"
"僅憑這就斷言江某的罪過,未免太牽強了些!"
"小女死時發現中了芩葉草的毒,想來是被那淫賊傳染,不知江舉人可否讓本官請郎中來查查呢?"
江執唇邊揚起一抹冷笑,語氣不卑不亢道:"不知小姐屍身現在何處?"
"昨日就已經下葬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