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沒辦法,施了個隱身訣,當天將江執的美男出浴圖給我,我接過一看,不禁愣住了,蛇哥畫的雖隱晦卻很傳神,隻是江執坐在浴桶內,單肘靠著桶邊沿,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眉眼低垂,若有所思,可以想象當時是怎樣一副豔景。
蛇哥見我盯著畫出神,不爽的一把奪過:“一介凡夫俗子,有那麼好看麼。”
“沒有沒有,哪有你帥啊。”
蛇哥冷哼了一聲:“走了!”
我第二日將畫給翠花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沒暈過去。
“我暫時想不出新的方法幫你,嘿嘿,先給你些福利,你先對著江執投其所好,然後,再慢慢來。”
翠花想起父親讓她離江執遠些,歎了口氣:“不急,公子的事翠花辦妥了,兄長身邊還缺個教書先生,你明日過來就好。”
我若以教書先生的身份在江裘身邊助他最好不過,我道了謝,心中記下了翠花的好。
我離開縣丞府後,在街上買了幾身男裝,外加一個裹胸,回到家後在屋子裏一番折騰,奇了怪了,我挑的衣服都俊俏的很,論模樣我也不比江執差到哪去,怎就穿不出他那騷氣外露的感覺?
我放棄了和江執比,專注於裹胸,這東西不太好用啊,一直纏不好。
這時已經快落日頭了,屋內太暗,我來到院子裏很猥瑣的一圈一圈纏了起來。
隔壁江執正在院子裏溫書,就聽見隔壁傳來嘿咻嘿咻的聲音,出於好奇,他就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得了,隔壁老王背對著他,正在與裹胸奮鬥著。
“她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終於她裹好了,如釋重負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胸脯道:“哎,都怪老子胸太大了!”
“撲哧。”一向冷漠的江執沒忍住,居然破功了。
我轉過頭,見江執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牆頭上,墨發簡單束起,略微淩亂。頭頂帶著個玉冠,一襲月白長衫,寬大的袖袍被風吹的鼓動著,身後就是漫天的火燒雲和昏黃的落日,我眯起眼,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那俊秀絕倫的輪廓與記憶中某個人重合。
我愣了會兒,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衣襟還敞著,雖然我看不清晰江執,但從他那個角度看來,我應該被他看的一清二楚,我裏麵除了裹胸外連個肚兜都沒穿。
“啊啊!死變態!!”我憤怒的咆哮著,江執許是心虛,一個不穩竟然直直的從牆頭栽了下去。
我羞憤的跑進了屋內,那死變態也不知看了多久!
當晚我沒睡安穩,夢裏不是周郎就是江執那個變態,亂哄哄的一團,抓不住趕不走。
翌日天沒亮我就醒了,出了院子打了個哈欠,就聽見牆那頭刷刷的舞劍聲,這江執起的夠早啊。我不知他其實也一夜未睡。
江執收了劍,看著天邊尚未升起的日頭。
好戲,要開始了!
泗京
皇城內,天未亮,全宮人為祭天大典做著準備。
今日是給長年病榻的皇後祈福,淩坤道長親自替皇後舉行驅魔儀式的日子。
日出前七刻,時辰一到,齋宮鳴太和鍾,皇帝起駕至圜丘壇,鍾聲止,鼓樂聲起,大典正式開始。此時,圜丘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
待宮中儀式舉行完畢,王駕浩浩蕩蕩出宮,一路北行至五台山。
淩坤道長跟隨在聖上左側,右側是太子,身後尾隨著的三皇子和禦前侍衛千麵。
若是仔細看,那千麵正是先前出現在江執家的神秘男子。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不同的是,往年祭天,都是由住持主持,今年,卻換成了道士。
晨曦乍現,佛光普照,巨大的金佛像眼中似有憐憫,垂眼看這一場人間荒唐鬧劇。
皇上攜眾人替皇後祈過福後,由淩昆道長和幾個神婆舉行驅魔儀式。
儀式舉行到一半,突然不知從哪闖進個瘋道士來,嘴裏念叨著:“陛下快些回宮罷,皇後娘娘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