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呀周郎,我這可是為了留條命尋你,你快些出現罷。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手腳並用的爬進人家院子裏,這家院子種著竹子,院子裏墊著青石磚,打理的幹幹淨淨的,看得出戶主是個騷包,屋內燃著油燈,窗戶透出朦朧的燈光來。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我彎著腰,鬼鬼祟祟的溜到窗口,依稀聽見裏麵傳出讀書聲,我心道是個讀書人,偷文人的錢不太厚道,要不老子換家吧。
我剛良心未泯的準備開溜,就聽屋內傳出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江哥哥歇息會兒吧,莫要傷了眼睛。”
嘖嘖,金屋藏嬌,這還真是個騷包,我又溜到窗口下,趴在窗戶跟兒上聽二人講私房話。
隻聽男子歎了口氣道:“江小姐,天這麼晚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咦?這聲音好生耳熟!
“不嘛,人家就要陪著你了啦。”
女子撒嬌,我狐軀一顫,拿手指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往裏一看,媽的,還真是江執那個龜孫子!
就見江執一襲素白裏衣,外披一件青灰色長袍,單肘靠在桌前,長發未束,垂落至腰間,昏黃的光在他麵上渡上一層柔光,好一副燈下美男圖!
我此刻連偷錢的心思都沒了,等那女子走了的,老子非好好收拾一頓江執不可。
我憤憤的趴在窗子上,注視著屋內的情況,隻見江執一旁的女子身穿淡粉色長裙,體態豐滿過頭,胸部大到下垂,一張餅臉油光滿麵,麵帶嬌憨。
咿!江執這孫子品味好生獨特。
那女子見江執不理她,拿著手帕懸然若泣:“江哥哥可是厭惡翠花了?”
江執歎了口氣:“姑娘先回府罷,今日天色已晚,傳出去對你女兒家的名節不好。”
翠花聞言,這才戀戀不舍的出來了,我快速躲到牆角處,看著江執送走了翠花,如釋重負般的歎了口氣回房了。
我擼起袖子準備上陣,可是想想我如今一個弱女子,打不過他怎麼辦?
我在院子裏搜索一陣兒,拾了根燒火用的柴火,心想一會兒二話不說照著腦袋削,讓他知道戲耍狐大爺的下場。
我上前推門衝了進去,然後整個人懵住了,隻見江執已經褪盡了衣衫,半條腿踏進了內室的浴盆,我手裏的柴掉到了地上。
我們對視了幾秒,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現在應該大叫才對,我做作的捂住臉“啊啊啊啊!”
江執不禁蹙著眉頭披上衣服,上前大力掰開我的手,一把扯下我臉上的黑布,待他看清我的真麵目時,眉頭緊緊蹙起。
“怎麼是你?!”
我見他穿上衣服了,有些心虛,但本著我不要臉的精神道:“這不是聽說你搬家了前來探望探望你,這地方可比狗尾巷好多了哈,至少你不用住在茅房與屎同存了!”
江執冷笑道:“姑娘去找過我不說,還巴巴的追了過來,這個時間來探望小生,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
他一步步逼近,我步步後退,被他逼至牆角,我幹笑道。
“就是來看看你啊,這個時間怎麼了?剛才你不剛送走一位麼?別說,你口味還挺獨特的,還是說公子天生博愛,來者不拒?”
丟了武器的我隻能打口水仗了,但是我們目前這個姿勢,我氣勢莫名的弱了幾分。
“看樣子姑娘早就來了啊,既然說江某人來者不拒,那你這送上門來的。”
他說著頭靠了過來,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耳邊:“不要白不要。”
我臉一紅,一把推開他道:“臭流氓!”
江執冷哼一聲:“深夜上門非奸即盜,不過你我怎麼說也算相識一場,這次放你一馬。”
“你……”
“再不走我報官了!”
我氣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但也怕他報官,老子沒有收買縣官的銀子啊。
狐狸報仇十年不晚,好狐不吃眼前虧!
“走就走!”
江執風騷的一甩袖“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我感到臉上無光:“我呸,你讓我走門我就走門?老子怎麼來的怎麼走!”
我說罷,奔著他家牆猥瑣的爬了上去,我騎在牆上對著江執道:“江執你給老子等著,我就住你家隔壁我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