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放了幾年的立白洗衣皂厚厚的積了層灰,許小翎撕開一個沒什麼泡沫,想起《重慶森林》裏金城武說的那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所有的東西都有個日子,秋刀魚會過期,魚子醬會過期,就連保鮮紙也會過期!那還有什麼是不會過期呢?”
許小翎將被單鋪開晾在院裏,她想如果所有的東西都會過期,那麼感情呢?
傍晚,許小翎回了醫院,蘇彥接到電話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趕。
這座城市真的很愛堵車,早中晚車子擠得水泄不通,蘇彥有些著急,匆匆忙忙將車子扔在路邊就朝著醫院狂奔。
許小翎剛從外科室出來,身後一個懷抱緊緊抱住她:“你去哪了?”聲音又氣又急。
“我回了趟住的地方。”許小翎眼神有些閃躲,蘇彥也不揭穿她。
“醫生說,傷口惡化了。”蘇彥不經意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這是什麼?”聲音有些不穩,伸手就去掀她衣領,青青紫紫一片,“你,你... ...”
許小翎沒躲開,手被蘇彥緊緊抓著,“是誰?”蘇彥大吼一聲,麵色鐵青。許小翎不敢看他,眼裏一片霧氣朦朧更加確定了蘇彥的設想,許小翎昨晚出事了,一方麵是滿滿地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看好她,照顧好她,另一方麵又氣她不乖乖聽話留在醫院。
蘇彥握拳,手指微微泛白:“報警了嗎?”
許小翎抬頭,“報什麼警?”
“沒什麼,”蘇彥忽然想到,許小翎剛遭遇了那樣的事潛意識裏肯定是排斥的,現在不能再提免得刺激她的情緒。
“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順便給爺爺報個平安。”蘇彥摸摸她的額頭好像有點燙,要不要做個身體檢查,那些人渣一定沒個輕重的,想到這些蘇彥眼睛紅的跟兔子一個樣,許小翎,對不起,蘇彥在心裏輕輕說。
“昨晚,你們找了我一晚。”許小翎有些愧疚。
“嗯,下次要去哪記得說一聲,還有手機不要關機。”蘇彥滿眼血絲定定的看著她。
許小翎咬唇不語。
“許小翎。”蘇彥的眼裏深切的哀痛。
“嗯,對不起。”許小翎低低應了聲。
“不要說對不起,”說完閉了下眼不忍再看她脖間的紅痕。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你先睡會兒,我就在門口。”蘇彥不敢走遠,他隻是想透透氣,從始至終,蘇彥呆呆地在門口蹲了好久,之後撥了個電話,“回來了,嗯,傷口有些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