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燃的家跟許小翎想象的不太一樣,和他們曾經居住的軍大院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冉燃和母親回了首都沒有回部隊原來給他們安排的家屬房也沒有回他爺爺家,而是回到了母親結婚前曾和父親短暫小住過的四合院,冉燃說那裏有著他們一家人為數不多的記憶,許小翎聽完拉緊冉燃的手。
冉燃望著許小翎笑了笑,拉緊她的手,:“這裏麵胡同巷子比較多,沒來過的容易迷路。”
許小翎本想掙開他的手聽到巷子多這幾個字,掙紮的手立馬就安分了。
冉燃笑笑沒有再說話,拉著她朝著前方的小巷走去,這邊的四合院大多坐落於縱橫交錯的胡同巷子之間,一走進去許小翎就迷糊了,每條胡同的格局顏色似乎都長的差不多,每條胡同口坐著的人群也差不多,三五個老年人聚集在一起圍成一圈喝茶聊天,下棋玩麻將,似乎上一個胡同口是這樣,這一個還是這樣又或許有些不同但許小翎沒看出來,許小翎隻知道當她迷迷糊糊的跟著冉燃走到家門口時,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冉燃母親知道許小翎要來,早早買了很多新鮮的食材準備給他們做好吃的,誰知還沒進廚房冉燃就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冉燃母親會心一笑:“嗯,熬白粥吧。”
許小翎耳朵一尖,有些納悶地問了聲:“冉姨為什麼要熬白粥呀!”
冉燃敲了下她的頭:“在醫院躺了兩天還想躺回去。”
許小翎有些不服氣:“大騙子,騙我說有好吃的結果騙我過來喝白粥。”
冉姨聽了有些好笑的摸摸她的頭:“等你好了,冉姨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京都排骨也可以嗎?”許小翎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
“嗯,可以。”冉姨慈愛的望著她笑笑,又轉過頭戲謔地望著冉燃笑笑,那眼神好像再說:“看,你撿回來的小饞貓。”
午飯的時候,許小翎連白粥都喝了三碗,想盛第四碗的時候冉燃及時把她碗搶過去:“不準暴飲暴食,你還沒好完全吃個七分飽就可以了。”
許小翎狡辯:“三碗粥,我還沒三分飽呢?”說完還想去搶盛粥的碗。
冉燃把碗高高舉著,眼睛定定地盯著許小翎嚴肅地說:“從今天起,吃多少飯我說了算。”
許小翎氣的想咬人,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冉冉你這個大騙子,騙我來你家還不給吃飯。”
冉姨本來想安慰她的,看著她那個委屈的小模樣硬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小翎不哭,不哭,我碗裏還有呢,要不你吃我這碗。”
許小翎擦幹眼淚,跟沒人似的順手端過冉姨手裏那碗白粥,還嘚瑟的望了眼冉燃,“嗯,好喝。”
冉燃眯著眼睛望著許小翎。
“晚飯不許吃了。”
許小翎眨了眨眼睛又想用哭來博取冉姨泛濫的同情心。
冉燃一看她噗眨噗眨地眼睫毛,就猜到她心裏的小九九。
“不許哭。”
冉姨聽不過去了,“凶什麼凶,她還病著呢?”
冉燃:“... ...”
好在那個病人在冉燃強勢的眼神裏還是有那麼一丟丟自覺滴,:“嗯,冉姨還是你喝吧。”
冉姨:“... ...”
許小翎就這樣按時按量有規律地喝了半個月的白粥,喝到後來冉姨都覺得嘴巴裏寡淡無味了,還好冉燃終於說,“嗯,媽咱們改善下夥食吧。”
冉姨聽了,樂嗬嗬地買了一堆做大菜的食材,看得許小翎眼睛都快樂出花兒了。
晚飯的時候,許小翎趴在桌子上用手撲哧撲哧地對著“豌豆黃”和久違的“京都排骨”扇風。”那讒樣看得冉姨心花怒放地。
“小翎,幹嘛呢。”
“嗯”,許小翎對著豌豆黃深深吸了口氣,“冉姨,我先聞聞。”
許小翎滑稽的表情逗得冉姨更開心了,“小饞貓,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