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梧搖搖頭:“也許沒有這麼簡單。為什麼沙匪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生在我們幾乎完全掌控了西域的時候才出現呢?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沙匪有沒有信仰,據灰鷹傳回來得消息,那邊似乎也沒有類似於神廟的建築。
“你我都知道,有些時候最瘋狂的人就是那些狂熱的信徒,但有些時候,最讓人難以掌控的就是這些什麼都不信的人,因為他們毫無顧忌。”
淳於野冷靜下來,“是,這一次的確是我大意了。就如你所說,這些年來,雖然大風大浪經曆了不少,可是我真正受挫的時候還是不多,順風順水的慣了,未免有幾分不知天高地厚。
“想當初,我第一次吃虧,還不是拜西域的催眠師所賜?還有盧琳,叱吒風雲的女帥啊,雖然某些程度上不及你我,但有些地方也是我們所不及的。
“真正正麵和開羅人作戰,她穩占上風,結果卻落得家敗人亡,差點在戰場上一屍兩命……這都是教訓。我們都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因此隻有時刻保持警惕,才能盡量減少失敗,和保全自己。”
“好啊!”蕭鳳梧拍了拍他的肩膀,“吃了這次虧,你可算沉穩了!”
“陛下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淳於野故意挑了挑眉,“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我淳於野是文武雙全的帥才?這麼一點挫折難道還能讓我低頭不成?”
兩人哈哈大笑。
蕭鳳梧給他看了自己的畫的地圖,“我們的眼睛總沒有鷹的眼睛好使,你看這就是大致的沙匪巢穴布局圖。不過具體的距離遠近還不大好判斷,畢竟鷹雖然聰明到底還是畜類。”
淳於野趴在桌前仔細看著,伸手指著一處,“這裏,這裏就是我們伏擊的地點,這是一片小小的荒棄了的綠洲,這裏在月華國地圖上沒有標識,所以應該荒棄了很長時間了,那裏的地麵建築也很少,看得出經常有人在那裏落腳,但並沒有定居的痕跡。可見那裏就是沙匪專門的一個會麵地點。很可能就是班納父子專用的。
“說起來,有點可惜,我們都見到班納的父親了,我還親自把他劈成了兩半。可惜到最後收殮屍體的時候,他的臉還是被人劃花了,所以我們沒法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模樣。”
蕭鳳梧奇怪地問:“他和班納會麵都沒有摘掉麵具?”
“摘是摘了,”淳於野有些沮喪,“但因為距離太遠,我沒看清。”
蕭鳳梧點點頭:“這都不重要了。但班納的父親能夠帶著不少人出來,便說明他在沙匪之中還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他死了,沙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懷疑他們近期一定會有所行動。鑒於他們的身份,所以我們著中要保護來往商隊。”
淳於野表示讚同,兩個人剛說到這裏,便有人跑來稟報:“陛下大事不好!從雅各布綠洲出發前來的一支商隊遭到了沙匪洗劫,整個商隊一百二十人,包括負責護送的軍隊三百人,全部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