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葉適時送上一杯熱茶,也是滿麵關切。
顧傾城緊緊捏著杯子,手指都開始隱隱泛白,卻輕輕搖了搖頭。
翠微翁主不經意間望過來,也發現了顧傾城的異常,忙拉住她的手,驚道:“你手怎麼這麼冷!別是吹多了冷風吧?趕緊把窗簾放下來!要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又忙忙吩咐橘紅杏紅:“把手爐腳爐燒得熱熱的,給傾城暖一暖!”
擔心地道:“你若是不舒服我這就送你回去歇著,你可別逞能,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傾城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可能真的是吹多了冷風。你瞧後麵排著那麼多馬車,我們是根本無法掉頭的。”
黃芪想了想道:“即便如此,小姐也該熱熱的喝一碗薑湯,也好驅一驅寒氣。”
“對對對,”翠微翁主連連點頭,“說的很是!我們大家也都各自喝一碗!”
杏紅便下了馬車,很快帶了薑湯回來。
顧傾城在翠微翁主的監督下連喝了兩碗,出了薄薄一層汗,這才覺得好受了些,展顏一笑:“姐姐別擔心,真的沒事。”
話雖如此,這一晚上她都有些恍惚,跟翠微翁主說話也是心不在焉。
翠微翁主擔心她真的病了,早早將她送回了襄寧侯府。
一回到隨園,顧傾城便命蓮葉磨墨,親自畫了一張崔晉的畫像,然後交給黃芪:“你按照這幅畫像,找到這個人,打聽清楚他的一切,然後回來詳細稟告給我。”
黃芪雖然重新回到了顧傾城身邊,但名義上還是個粗使丫鬟。
她鄭重點頭,“小姐隻管放心!”
隔了三天,黃芪便把有關崔晉的詳細信息給了顧傾城。
如今崔晉住在城外十裏鋪的一家永安客棧中,說是來投靠親戚,結果親戚早就搬走了,所以一直流連在客棧之中,一邊讀書一邊畫些字畫、代寫書信勉強糊口。
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對這樣一個男子留心,黃芪還是聰明的一個字都沒有問。
顧傾城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你找人日夜盯緊了他,務必要查清他都和哪些人接觸過!”
她要弄明白,為什麼這個虛偽的男人會一步步算計自己!
她相信,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若不是受人挑唆收買,崔晉如何能算計到身居內宅的自己?
那人是誰?
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黃芪隨後呈上了一個小小的錢袋,青綠緞麵繡著粉色的櫻花,很精致。
黃芪笑道:“這是二小姐給奴婢的,讓奴婢盯緊了小姐您呢!”
“她便沒有別的要求?”顧傾城微微冷笑,“隻是給你錢花?”
黃芪眨了眨眼:“二小姐一定是有所求的,可是她應該也知道,單憑這點銀子,不足以收買奴婢為她效力。”
顧傾城把錢袋推給黃芪:“既然她給你了,你就好生收著,咱們這位二小姐手裏的錢可不多,給你一次便等於割一次肉呢!”
黃芪笑嘻嘻把錢袋收起來:“小姐放心,過不了幾日,奴婢便會弄明白二小姐的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