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派出去的人都追回來。”南宮瑾瑜眉頭一皺,嚴肅的說道。顧皓軒不解,“為什麼,現在各方勢力都在追殺他,而且據說黑妖已身受重傷,若不快點出手,就輪不到我們送他去見閻王了。”
“黑妖怎麼會重傷,以他的身手,要逃應該沒幾個人難得住他?”南宮瑾瑜修長的食指按了按太陽穴,“難道是月影樓樓主?”
“不知道,反正探子來報,黑妖出月影樓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但傷勢如何他們並不清楚,”顧皓軒有些憤憤,“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樓主了,他們狗咬狗,我們正好漁翁得利。”
“你通知你派出去的人,全力尋找黑妖,找到了要將他完完整整的帶回來。”南宮瑾瑜一雙冷然的眸子看向顧皓軒,不容顧皓軒反駁半句。顧皓軒無法,憤怒的一拍桌子,磨蹭了半天雙指做哨吹了一聲,哨聲悠長嘹亮,沒多久一隻黑漆漆的大鳥飛了進來,顧皓軒‘刷刷刷’寫了一張寫紙條塞進黑鳥腿上的信筒內,拍拍它的頭,“走吧,大毛。”大鳥靈動的雙眼看了顧皓軒一眼,親昵的蹭蹭他的袖子,展翅飛走了。
顧皓軒轉身一屁股坐在南宮瑾瑜對麵,翹著二郎腿也不做聲,明顯還在生氣。南宮瑾瑜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沒打算解釋什麼。一盞茶的功夫,顧皓軒敗下陣來,明知道大哥性子清冷,能和你說兩句話就不錯了,還指望他來解釋吧,自己真的是出門忘帶腦子了。
“大哥,聽說你以後就住在這裏了?”顧皓軒衝南宮瑾瑜擠眉弄眼的問道。
“嗯。”
“為什麼啊,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嗎?”顧皓軒想到什麼,嘿嘿怪笑起來。
“你想多了,秦姑娘說我的毒她可以一試。”南宮瑾瑜說話的語氣就像說今天的天氣一樣隨意。顧皓軒愣了一瞬,趕緊撲到南宮瑾瑜桌前,低聲問道,“真的嗎?她真的行嗎?”
“隻說可以一試,我相信她。”南宮瑾瑜翻了一頁書紙,隨意的語氣是十分的信任。
“...大哥,你...知道秦姑娘的底細嗎?”顧皓軒定定的看著南宮瑾瑜,他爹派人偷偷查過,沒有、幹幹淨淨,秦桑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她的過往沒有絲毫痕跡,這麼一個女人,若心懷不軌,是在太可怕。
“以後,不準再查她的事。”南宮瑾瑜正眼看著顧皓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提醒他不該做的事別做。
“大哥,你是真的......”後麵的話顧皓軒沒有再說,南宮瑾瑜看著窗外翠色欲滴的墨竹,清冷的眸子裏慢慢滲進了溫暖。
晚飯的時候,紅纓樂嗬嗬的回來了,後麵跟著兩個陌生的夥計抬著一塊用紅布蒙著的大匾。紅纓叫了兩個小廝和抬匾的夥計一起把匾掛了起來。聽說揭匾要找貴氣有福的人,紅纓本打算請秦桑來揭的,可是秦桑沒有出來,紅纓想去敲門被南宮瑾瑜製止了,南宮瑾瑜看著紅布蒙著的匾額,縱身而起揭下紅布,金色的桑園兩字映在漆黑的匾額上顯得貴氣十足。桑園,此經歲月,成了院中幾人最溫暖的回憶。
飯菜都上桌了,秦桑還是沒出來,倒是北燁城一身灰的回來了,正好趕到飯點。三個男人同桌而坐,南宮瑾瑜似沒看見旁邊兩人的異樣,照常舉止優雅的吃飯,顧皓軒和北燁城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吃飯的時候也是各種不對盤,北燁城夾個雞腿,顧皓軒一筷子戳來搶走;顧皓軒夾個魚丸,北燁城的筷子不小心撞到,魚丸咕嚕嚕滾出好遠...兩人你來我往殺的不亦樂乎,南宮瑾瑜依舊不受幹擾,但是紅纓受不了了,這麼浪費食物的人、為、什、麼、不、去、屎!紅纓怒發衝冠‘啪’一下扔了筷子站起來,叉著腰對兩人吼道,“不吃飯就給老娘滾遠點!”
好吧,總算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