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秦桑就出來了,紅纓趕緊詢問幽月怎麼樣了,秦桑戳戳她瑩白的額頭,“死丫頭,走遠點,你的幽月好好的,明天早上就能醒了。”
正說著北燁城來了,人未至聲先到,“秦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緣分啊。”說著一個黑衣散發係著抹額的男人走了出來,眼神專注的看著秦桑,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北燁城。
秦桑上下瞅了他一眼,“聽說你要住我這?”
北燁城深深看了南宮瑾瑜一眼,轉過頭看著秦桑誇張的說道,“大家好歹同吃同住了半個月,現在你們住上豪宅了,可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接著又對紅纓說到,“臭丫頭,怎麼說我也救過你不是。”
紅纓剜了他一眼,哼一聲走了,她要再去準備飯菜給小姐吃。北燁城聳聳肩也不在意,哥倆好的就往秦桑身上靠過來,秦桑剛準備抬腳把他踢飛,一隻骨肉分明的手先一步擋住了北燁城的去路。
“七皇子殿下難道在北涼國對女子也如此輕薄?”南宮瑾瑜一雙星眸斜睨著北燁城,語氣淡淡道。
北燁城站直身子,嘴角掛著一抹痞笑,“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南宮世子了,傳聞南宮世子纏綿病榻不良於行,今日卻見南宮世子陪佳人同遊寶相寺,看來傳聞不可盡信啊!”
南宮瑾瑜當仁不讓,“聽聞貴國幼南郡主與七皇子形影不離,這次怎麼沒見幼南郡主在君身側啊。”
北燁城一聽到幼南郡主這個名字,本就不白的臉頓時黑如鍋底,看了秦桑一眼,見她沒反應,咬著後槽牙瞪著南宮瑾瑜說道,“南宮世子纏綿病榻還知道這些不著邊際的八卦,果然見識廣博。”
南宮瑾瑜麵色不變,看起來依然清風朗朗,“承蒙誇獎。”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北燁城。北燁城看著南宮瑾瑜眼裏的不屑之色,氣的捏緊拳頭,好想揍他,怎麼辦?
秦桑見兩人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有些不解,“你們認識?有仇嗎?”要不要這麼巧。又轉過臉看著北燁城,圍著北燁城轉了兩圈,上下打量一番,秦桑“嘖嘖”出聲,“看不出來啊北燁城,你還是個皇子啊?”
北燁城挺挺胸,“那當然,本皇子英武神勇,氣度不凡,是你眼太瞎才沒發現。”
“那英武神勇的七皇子想必不會落魄到賴在別人家蹭吃蹭喝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北涼窮的連皇子都養不活了。”南宮瑾瑜涼涼接話道。
秦桑撲哧一笑,看呆了兩人的眼。想到什麼,秦桑問北燁城,“你上次說來給人拜壽,是給寶相寺那老頭嗎,叫什麼虛雲法師的?”
“是啊,我在老頭那要了壇好酒,趕緊巴巴的給你送過來,想不到你卻要趕我出門。”說完北燁城可憐兮兮的看著秦桑,一雙濃眉大眼皺成毛毛蟲,餘光得意的飄過南宮瑾瑜。
南宮瑾瑜沒做聲,好東西不嫌多嘛,他願意白送誰還能攔著。
秦桑也學著北燁城聳聳肩,“隨便啊,你願意住就住,不過房間是紅纓收拾的,你要住就去找她吧。”說完不再管兩人,徑直進了房間去看幽月了。
走廊裏,兩個男人你瞪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肯讓一步。半響,南宮瑾瑜忽然對著北燁城一笑,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北燁城被他笑得有些發毛,剛想嗆聲就見南宮瑾瑜轉身走了,身姿優雅出塵。
南宮瑾瑜一個人去了後花園,站了一會,對著空無一人的花園說道,“去把北涼七皇子在東夏京都的事透漏給幼南郡主,地址具體點,我要幼南郡主半個月之內就能趕到。”空氣中傳來低低的應是聲,一道黑影迅速越過圍牆消失不見。南宮瑾瑜回頭望秦桑臥房的方向,眼神溫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