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法師喂了黃金龍蟮王一粒療傷的丹藥拍拍它的腦袋把它送下水,然後幾人就一起沿著密道出去了。走的時候秦桑看了黃金龍蟮王一眼,眼裏看不出情緒。虛雲法師無意瞥見立馬對秦桑說道,“小女娃,可別打我這老夥計的主意啊,不然老頭子我可就不依了。”
秦桑毫不費力的抱著幽月,隨口答道,“那您就看緊了。”虛雲法師聽聞哈哈大笑,南宮瑾瑜嘴角也蕩起了笑意,想從秦桑手裏接過成年馬匹大小的幽月,秦桑躲開了。
幾人回了虛雲法師的住處,虛雲法師提出給幽月療傷,秦桑拒絕了,既然已經準備開始提升幽月,就沒必要再承別人的恩情。虛雲法師笑眯眯的看了秦桑一眼,摸著銀白的胡須直點頭,“小女娃,不錯。”秦桑聽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南宮瑾瑜,南宮瑾瑜溫潤的臉龐像蒙上了一層盈盈的光彩,真是走到哪都自帶男神光環。他捏了捏秦桑的手心,對虛雲法師說道,“大師有話可要隻說,我家秦桑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秦桑和虛雲法師嘴角齊齊抽動,一個心裏想,誰是你家的了,惡不惡心?秦桑甩開南宮瑾瑜的手,走開一步,離南宮瑾瑜遠點,這人這兩天有點不正常;另一個人心裏想,這小子遇到喜歡的姑娘沒想到這麼猴急,沒看到人家姑娘都不愛搭理他嗎?虛雲法師看著南宮瑾瑜賊笑兩聲。南宮瑾瑜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交談了一會,南宮瑾瑜拿出了一個禮盒放在桌上,對著虛雲法師鄭重的行了一禮道,“大師今日六十大壽,知道您老不喜俗禮,這份禮物乃祖父命我帶上來給大師的壽禮,說是一定得大師喜歡。”
虛雲法師眼睛一瞪,“你的呢,你祖父那老小子都送了,你怎麼不送,虧老頭子我還對你這麼好。”說著就動手拆了禮物,一邊拆一邊嘟囔,“也不早點拿出來。”南宮瑾瑜微汗,不是沒來得及嘛。
禮盒被拆開,是一副暖玉棋子,極是珍貴罕見,加上虛雲法師愛棋,頓時抱著棋子喜不自勝。獨自歡喜了一會,虛雲法師忽然抬頭看向秦桑,不高興道,“小女娃,你沒給老頭我準備壽禮嗎?”
秦桑一愣,我們又不認識,我準備個屁啊,姐今天來純粹是來打醬油的。看到秦桑那個表情,虛雲法師就明白了,頓時像個老頑童一樣耍起賴來,非要秦桑送禮。秦桑無奈的看向南宮瑾瑜,眼裏的懊惱責怪不加掩飾,用眼神威脅道,快想辦法,不然姐就甩手走人了。
南宮瑾瑜忽然伸手揉了一下秦桑的腦袋,又從身上掏出一個泛黃的小冊子,捏在手裏悠悠歎道,“剛得了本《九重機關術》,大師光顧著耍賴大概是不喜歡,那我還是收起來吧。”說著作勢就要把冊子收回去,剛剛還在椅子上喋喋不休的虛雲法師眨眼便到了南宮瑾瑜麵前伸手搶過了小冊子,翻了兩頁,驚喜的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南海國的一個行商手中收來的,大師還滿意嗎?”南宮瑾瑜姿態優雅的喝了一口茶問道。
虛雲法師笑眯了眼,不住點頭,“滿意滿意,總算不是白眼狼。”他一輩子隻愛兩門東西,一樣是棋,一樣便是機關術。
幾人剛說著,外麵傳來一個冷清的女子聲音,“虛雲法師在嗎?晚輩淩霜受師傅雉婆婆之命來給大師拜壽。”
南宮瑾瑜眼裏閃過了然的色彩,果然也是來拜壽的。這兩日,淩霜受南宮若水所邀一直住在國公府,除了當天南宮若水帶著她來見自己,兩人並未見過麵,談不上有什麼印象。秦桑對不上心的人一向不在意,想了半天才想起淩霜是誰。虛雲法師似是極不喜歡雉婆婆一般,又不好為難小輩,臉色不好的說了聲,“進來吧。”
淩霜一進來就看見南宮瑾瑜和秦桑也在,兩人坐得很近,頓時冰冷的臉上更沒了溫度。淩霜上前獻上禮物,恭敬地給虛雲法師拜了壽便不卑不亢的落了座,饒是虛雲法師不待見雉婆婆,也不得不說她這個徒弟收的極好,骨骼精奇,心態沉穩,是棵好苗子。
秦桑有些不悅的盯了淩霜一眼,這女人從進門一看見她就帶著殺意,莫名其妙,我們認都不認識好嗎?南宮瑾瑜也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什麼,看著淩霜的眼神裏帶了厭惡之色。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凝,在場的幾人都各有心事,倒也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