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做暗事。”我迎著辮了控的目光說,“請你幫一個小忙。”
“你還真想去見那隻小鳥啊?”辮子控吃驚地看著我,“剛才在溶洞裏,我那可是逗你玩的,千萬不能當真。出來之前,老太太專門——”
“膽小鬼!”我鄙視地看著辮子控,“我可以不去見她。”
“那就好。”辮子控看著我稍鬆了一口氣。
“你教會我迷情咒總行吧。”我說。
“你也想對黃鸝鳥施一個迷情咒?”辮子控搖著頭說,“那是不可能的。別看我不會迷情咒,也知道那不可能。”
“你竟然不會迷情咒?”我半信半疑地看著辮子控。
“我是一個正派巫師,怎麼可能想到去學這種邪惡的咒語?就是想學也不敢。”
“老巫婆肯定會,因為她說她能解。”
“她是誰呀?她是我所知道的最了不起的巫師,她是——”
“迷魂咒邪不邪惡?”
“比迷情咒還邪惡。但這對老太太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她會的那些咒語,有比迷魂咒還邪惡的。”
“老巫婆已經教過我練迷魂咒。”
“什麼?”辮子控傻乎乎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似乎明白過來了,把頭搖得小辮子抽得兩腮啪啪啪響,“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不信就算了。”我說,“移花接木咒呢,你不會說你還沒學過吧?”
辮子控既不會施迷情咒,也不能幫我解開黃鸝鳥身上的迷情咒。而老巫婆也說過,我要想把迷魂咒練好,達到能控製一般巫師的水平,至少也得半年。
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如果學會移花接木咒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我可以轉移王正施在黃鸝鳥身上的那個迷情咒,把它轉移到在路上隨便看見的一條狗身上,然後說服黃鸝鳥跟我們一塊到山上住,或者遠離他也可以。
如果這樣行不通,我還可以對自己施一個移花接木咒,變成黃鸝鳥,趁機偷襲王正,讓他見了黃鸝鳥因為不敢確定那是我,還是真的黃鸝鳥,從而不敢再對她施迷情咒。
然而,辮子控的話又讓我失望了:
“就我這麼聰明的人,巫師中的外語專家,外語專家中的巫師高手,學移花接木咒用了多少年?整整三年啊。”
“你是不想幫忙,還是怎麼著?”
“想幫,但是幫不上。”辮子控說,“我勸你別打鬼心眼了。就像老太太交待的,你就在我的監督下,回家看看你老媽,然後老老實實地上山。如果你聽話不給我惹亂子,沒準兒一會兒進了城,我還會給你買倆燒餅吃。”
“等一會兒進了城,我找到黃鸝鳥,你給我們施個移花接木咒,讓我變成她,她變成我。這樣你應該能辦到吧?”
我必須抓住幫助黃鸝鳥擺脫王正的唯一的希望。於是,我說完又趕緊向辮子控拋出了一個誘餌,“進城後,中午我請你吃大餐。”
“中午在城裏吃過大餐,上山後再讓老太太像殺羊一樣把我吊起來,拿刀子剝了我的皮,對不對?”辮子控不解地看著我,“邪了門了。那個黃鸝鳥是不是也對你施迷情咒了?她是巫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