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爺,舅姥爺。”巫曦叫著,就要跑過去幫忙,被我一把拉住了。
“你不會咒語,不能過去。”我說。
“你還想看熱鬧是不是?是不是?”巫曦扭頭看著辮子控、馬紮羅和雅典娜,“你們快過去幫幫我姥爺啊,幫幫他。”
“大鬼頭呢?也許可以讓他去幫幫老肖。”我想,扭頭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我看著辮子控,心懷忌憚地說:“要不,我們過去幫他吧。”
這時候,安第斯飛速從我們住的那個山洞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用英語說了一句什麼。辮子控聽明白了,疑惑地看著巫曦說:“他說你姥爺偷了他的東西。”
“他胡說!”巫曦怒氣衝衝地說。
聽了辮子控的話,我也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
安第斯的那隻破鳥盡管凶猛,盡管啄過我一次,但也並不隨便攻擊人。
還有比爾的那隻羊駝,它為什麼也會攻擊老肖呢,而且按照辮子控說的,比爾還指揮它去攻擊老肖。
安第斯跑進老科住的那個山洞後,跑出來又跑進了老巫婆住的那個山洞。
我推著辮子控,說:“你問問比爾怎麼回事。”
辮子控跑到比爾身邊,一把抓住她揮舞的一隻手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老科率先從老巫婆住的那個山洞裏走出來,手裏一根木棍似的東西朝老肖一指,隨著一道白光閃過,老肖已經被一根銀白色的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怎麼了這是?”我走到辮子控麵手,悄悄地拿手指捅捅他。
看著眼前的一幕,辮子控也傻了,張大嘴,瞪著眼,連氣都不出。
破鳥勇士落回安第斯的肩頭,還不忘衝被捆住的老肖叫一聲:“機(敵)人。”
羊駝淑女抖抖身上的毛,顛顛地跑回比爾身前,重新恢複了淑女形象。
“舅姥爺。”巫曦朝老肖跑過去,剛嗚咽著叫了一聲,卻被老科後麵走出來的老巫婆喊住了。
“他不是你舅姥爺。”老巫婆冷冰冰地說。
老肖用力掙紮著,似乎想說什麼,顯然被施了啞吧咒,光張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老肖被帶去了老巫婆住的那個山洞。老巫婆不允許我們進去,讓辮子控把我們帶去了教室。
老巫婆對巫曦說“他不是你舅姥爺”,意味著要麼這個老肖是假的,要麼是真的,但他做了什麼錯事,甚至投靠了黑巫師,讓老巫婆決定不認他這個師弟了。
回到教室,巫曦就開始爬在桌子上哭,比爾和雅典娜一直在勸她,依然無濟於事。
辮子控問安第斯,老肖偷了他的什麼東西。
安第斯說老肖並沒有偷他的東西,但打開了他和馬紮羅的包,顯然是在找什麼東西,所以他的勇士才會攻擊老肖。至於比爾的羊駝也會一起攻擊老肖,因為老肖來的那天早晨,老科就對他和比爾交待了,讓他們的兩隻寵物盯著點兒老肖,如果老肖真的有什麼問題,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兩隻寵物是在監視他。
辮子控把安第斯的話翻譯給我聽,我立即想到了中午在我們住的那個山洞裏,那隻羊駝臥在床邊的情景。我說:“看來還真是有預謀的。”
“這個外國老頭,他怎麼能隨便懷疑我們肖大爺呢。”辮子控憤憤不平地說。
“疑神疑鬼。沒準這還是老巫婆的主意。”我在辮子控的耳邊小聲說。老肖是老巫婆的師弟,即使老科懷疑老肖,要監視老肖,似乎也應該讓老巫婆拿主意。
“那怎麼沒讓你那個大頭鬼去監視他?”辮子控提出來另一個疑點。
“也許是他們覺得不合適。”我說。既然老巫婆都把他們的彩虹計劃告訴我了,就不會存在不信任的我的問題。
我和辮子控正嘀嘀咕咕,老科從外麵走進來,向我們通報了一個讓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消息:老肖是假的,是一個老巫師利用移花接木咒偽裝的。
我和辮子控麵麵相覷,既慶幸沒有向假老肖透露太多的情況,又擔心一旦老巫婆審過他,知道了我們對他說的那些話,剋我們一頓。
而巫曦爬在桌子上哭得更凶了。因為那意味著她舅姥爺,真的老肖可能已經被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