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起來,隨我一起去步陽山城!”邵氏叁軍語氣堅定,仿佛剛才的生死瞬間一下子把他的膽氣給逼了出來,心中充滿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
“是,太子殿下!”
藏劍穀兩麵高山鬆柏相間,一側有峭壁伸出,一道高懸的溪水飛瀑而下,落入左側的深潭之中,濺起陣陣水霧將道路籠罩,在陽光之下架起一道彩虹門,似夢似幻。
一名身著青衣的低輩弟子引著五人順著山道行進,五人所看右看,都被這神奇的自然景觀所吸引,嘖嘖讚歎。眾人隨他一路走來,倒也見到了幾名正在練劍的低輩弟子,而越是往上,那弟子身上的劍意便越是強橫,身上的氣息也更加鋒銳,更有許多人席地而坐,麵朝山壁,似在悟道。一直到了位於山頂的空曠廣場上,眾人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壯觀。
隻見方圓數百裏的廣場之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無數把利劍擺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陣法。而這些劍中每一柄若拿到凡間去莫不是萬裏挑一的絕世神劍。而在廣場的正中心,一柄高達數百米的巨劍直直地插在硬如精鋼的凍土之中。這這廣場上的無數把絕世神劍的無邊劍意全都被那陣法引動,彙聚到了這把插天巨劍之上,無匹的劍氣直衝雲霄,使得附近的雲朵都繞著巨劍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環狀的頭冠。
廣場四麵的石壁也被人削成劍形,猶如四把巨劍,以四方之勢,拱衛著這巨劍。石壁之上有無數劍痕,縱橫交錯,顯然是被淩厲的劍氣長年累月的侵蝕所致。紫軒一踏入這廣場,便感覺到了源源不絕的劍氣,如千斤重擔一般,壓在身上,而空間中彌漫的劍意也讓紫軒步履維艱。抬頭一望,在廣場的盡頭,一座棱角分明的宮殿的匾額上寫著“劍池”兩字。
拗不過那巨大的壓力,紫軒也不硬抗,施施然退了回來,卻被香綺好一陣嘲笑。無奈的一笑,便跟著青衣弟子去了劍池左邊的一處樓閣,見到了悾劍穀主。
“這是師傅寫給您的信,另外還有一封天一真人讓弟子轉交的信。”付媛君趕緊呈上兩封書信。
“我已派出弟子聯絡其餘各派,想來天一道友也是如此。便在下月,應該會有消息傳來。淩小友雖有越俎代庖之嫌,但所選之人,我亦有耳聞,當是合適之選。稍後便讓劍門七子隨你等同往,也算我藏劍穀表了態。”悾劍的這番話明裏暗裏都讓紫軒心裏一陣緊張啊!什麼他有所耳聞,一個凡間的太子,他會特地去“聞”,直說是調查過不完了。而且悾劍說在下月會有消息,實際上修道者傳遞消息絕對用不了兩天。一個月之後,應該是正是兩邊打得最激烈的時候吧!也容不得那些小門小派不表態了。看來這悾劍穀主對外界並不如天一真人和桓衣仙子那般閉塞。
“嗬嗬,謝穀主理解。”紫軒出聲道。
“淩小友能保證我們與邵氏叁軍的合作能順利進行下去嗎?”悾劍淡然問道。
紫軒思考了一番,說到:“邵氏叁軍雖然並不是才華最為橫溢的,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需要幫助。我們身為世外門派,本身就無法太過介入世俗,即使想,也沒有那個能力,隻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而這又恰恰給我們雙方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作為緩衝,所以我們隻要始終將利益綁在一起,那麼合作就不會出問題。”
“好!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悾劍柔和地說道,神色之間頗有讚賞之意,但一見紫軒得意之色,卻又肅聲說到:“淩小友心思機巧,應付這俗世之事也就罷了,然我等修道之人卻不該將心思花在這爾虞我詐之中,身處濁世,更應修持自身,洗去浮華,一心向道!”一聽此話,紫軒心中大動,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曾因閆猛圓滑,且善算他人而不想收其為徒,而如今的自己不也正是如此嗎?總是在局中算計來,算計去,都快忘了自己還是一個修道之人呢!
感覺自己心境稍稍上升了一點,紫軒對悾劍連聲感謝。
再說邵氏叁軍帶著兩個殘兵,磕磕碰碰地走了一晚才到了步陽山城。清晨,城門剛一打開,三人便以太子的名義要見城主。守衛城門的士兵自然不信,邵氏叁軍見此直接拿出了太子金令,士兵才同意去請城主。可是這步陽城城主也不認識這太子金令啊!廢話!他是夏燕國的城主,怎麼會認識空桑帝國的太子金令呢?
情勢就這樣僵持下來了,直到步陽城守操演士兵回來帶來的一個人,才終於解了邵氏叁軍的圍。這個人就是曾被空桑流放的葉榮!而那個城守紫軒也非常熟悉,正是因阻敵十日而受到特別嘉獎的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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