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姐姐讓關門,快點兒啊,出大事兒了!”
......
一時間,小酒館裏的人便被清了一空,冰兒不滿地看著剛剛讓她攆人的小丫頭,威脅道:
“這麼著急忙慌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大清早的喊叫,那些客人都是常客,人家才剛來,我都不好意思收錢,你知道這一下子讓我賠了多少錢嗎?你要是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大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姐姐讓傳的話,怎麼能怪我呢!我哪裏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姐姐隻說,讓我們趕去江員外府上,遲了,後果自負。我這才趕緊跑來叫你們,意兒已經去花滿樓喊其他人去了。你們快點兒吧!”
滿兒委屈地嘟著小嘴。她哪裏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大早的,她還沒醒呢,意兒就把她叫了起來,說是姐姐說讓關門兒,有大事,讓去江員外府。隻這麼三句話,又沒說什麼事情,可隻要是姐姐開的口,他們誰又敢拒絕呢?她還不是隻能趕緊喊著他們了?
“去江員外府......對了!小姐那會兒還說舞兒就生在這幾日了,想來,應該是那邊生了!快!這可是件大喜事!”
冰兒微微一思量,便想起了之前小姐曾經說過的話。高興地一拍手,招呼著讓人備馬車,一群人便齊齊出了門。
正走到門外,見隔壁花滿樓的人也都出來了。他們似乎也都猜到了什麼事情,一個個臉上笑眯眯的,便一同朝著江員外府上趕了去。
江員外,也是五年前才搬來的大戶,家資豐厚,江員外也是個平和的人,所以在敦州鎮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反而很是平靜地便安頓了下來。
相比起以前一些府邸引起的大騷動,這位江員外可真是讓人覺得和藹可親了太多。何況,江員外還同一家叫冰心的酒館,還有冰心酒館旁邊的花滿樓的老板十分要好,江員外又是個行動不便的人,這種種因素加起來,讓這位江員外的人緣特別的好,但凡是這鎮上的人,沒有不佩服不敬佩的。
剛一進員外府,就見整府的人都在茫茫亂亂著,每個人臉上還都帶著喜氣,那樣的笑容,似乎不論是多麼的忙,多麼的累,也覺得是幸福的。
“哥哥姐姐們快點兒!瑾姐姐已經等了好久了!”
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站在門口招呼著眾人,一個人率先一溜煙地便往裏跑。
“我看不是瑾兒等不及了,是童兒等不及要看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滿兒看著孩子急匆匆,如同一陣風似的跑去的背影,笑著打趣。
小姐雖然並沒有學過醫術,懂得東西卻那麼多。先是治好了童兒的腿疾,又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由林大哥操刀,治好了恬兒的眼疾,這會兒居然還把舞兒孩子出生的時間算得這麼準。以林大哥的話,若是小姐不去開個醫廬,可真是埋沒了那一身的好本事了。
“我也等不及了!”
一襲紅衫的男子說著,話音還在空氣中,人卻已經用上了輕功,一溜煙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接著,剩下的幾人也都著急忙慌地,一個個用上輕功,告辭而去。
“唉!他們都走了,又剩咱倆了。咱倆還是繼續相依為命吧!”
人一個個離開,最終腳步不急不緩,慢慢往前走著的便隻剩下兩人了。
“不然,你也想拋下我走了?當初選擇的時候,你就已經沒得選了,這會兒也隻能跟著我了。”
另一人溫和的笑笑,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風一般,溫柔拂過人的臉頰,溫和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總覺得如同全身浸入溫泉之水,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是舒展而輕鬆的。
“是啊!可憐我的命苦,誰叫那幾個都是瑾兒的貼身人,而花仟閻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弄個酒樓出來。說是酒樓,還不是些讓人難以啟齒的營生?那種地方,我可去不來。這裏,隻要人家夫妻兩人就行了,我來不就隻能是客,那多不方便,所以,隻能跟著你林大大夫混口飯吃了。否則,我就隻有餓死的份了。”
琴瑟苦笑著,看看言禦風,卻又是彼此相視,一片了然。
雖然先前從未有過過深的接觸,可這五年相處下來,他們這一群人幾乎都已經如同親人一般。彼此之間的脾性也已經是了如指掌,做起事來,也是既方便又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