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怎麼了?雖然是百花節,大家都比較高興,但我又不是花,怎麼都跑我這兒來了?”
慕容瑾笑著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蕭晨。
“你這支牆角的薔薇,恐怕有太多的人覬覦著想下手呢!”
花仟閻笑著調侃。眼睛卻盯著慕容瑾依舊在滴血的傷口處,沒有任何要轉移的意思。
“花仟閻,你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家的身體看,真的好嗎?”
慕容瑾可從來都不是個拘謹的人,但是為了調侃花仟閻,她還是開口笑了出來。雖然傷口依舊在隱隱泛著痛,卻好在還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本來,花仟閻也沒覺得自己有任何做得不妥的地方,經慕容瑾一提醒,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一直盯著人家的身體看,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未著外衫,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襯。
花仟閻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見蕭晨已經走了進來,伸手便招呼著:
“蕭晨,你怎麼來了?那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晚很忙吧?”
花仟閻沒頭沒腦地一陣亂問,也不管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想要找些話說,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蕭晨正疑惑地看著花仟閻的異常,床上的慕容瑾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花仟閻,經你那雙桃花眼的女子恐怕也不在少數吧?居然不過被我說了一句話,就臉紅成那樣,真是枉費了‘女子殺手’這個稱呼!”
“小姐,小心傷口!”
滿兒見慕容瑾又有得意之色,趕緊出言提醒。就著跪著的姿勢往床邊挪了兩步,眼眶中依舊通紅一片。
“哦!對對,我差點兒忘了。蕭晨,你怎麼來了?”
慕容瑾趕緊平複下呼吸,臉上的笑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她看了看蕭晨,忽略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逝地複雜情緒。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本就受了傷,今晚又強行去參加了夜宴,還出了宮,不知道你的傷勢如何。不過,似乎你並沒有將自己受了傷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居然又流了那麼多的血!
“額!我以為不過是小傷,沒想到居然會裂開。況且,若是今晚的夜宴我不去,那個人派人一打聽,我受傷的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再加上今天早上中毒之事,說不準他會利用這一機會,正大光明地除了我也說不定。我可不敢冒那個險,就算傷口裂開,也總不至於危及生命啊!”
慕容瑾很是無奈。
“那出宮呢?出宮也是迫不得已?”
她去參加夜宴,他本也沒打算過分幹涉阻止。畢竟,那是在宮裏,大不了就是走兩步路。她傷得不是腳,再說身邊畢竟有信得過的人,應該是不會出什麼狀況的。
可是,誰能想到她居然會跑到宮外去?!不說宮外到底有多麼的混亂,又會給有心之人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單單隻是出宮這一過程,就已經夠叫人提心吊膽的了!
慕容瑾突然感覺到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臉上不由湧起一抹尷尬。
“是有點兒事兒必須出宮的。”
雖是為了江雲的事,但畢竟冰兒已經回來了。冰兒畢竟是在自己身邊呆得時間最長的人,也最是了解自己的心思。她今天晚上選擇出宮,其實卻也是藏了玩兒心的。畢竟,要直接告訴花仟閻她想出去玩兒,花仟閻是絕對不會理她的!
“是啊!她是有急事才叫我陪她出宮的,你放心好了,以本公子高超絕倫的武功,要帶一個人出宮,簡直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花仟閻也幫著慕容瑾說話。
“什麼事情,必須要你帶著傷親自去做?!你別告訴我,你身邊再沒有別的人可以幫你,進了宮,你堂堂盤絲洞洞主,居然連跟宮外聯係的方式都沒有?!”
身份突然被點破,慕容瑾卻並不奇怪。就像她早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一般,蕭晨如此聰明之人,自然絕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花仟閻卻沒有辦法像他們兩人那般淡定,他猛地睜大雙眸,呆愣愣地看了慕容瑾半晌,才開口疑惑地問道:
“你是盤絲洞洞主?”
盤絲洞可是整個大陸上信息最流通的地方,別說地處大陸中原地帶的大魏,就連大魏以南的夷狄,以及深處大漠深處的漠族的信息,都調查地一清二楚。隻要你出得起錢,它就給得了情報。其情報網幾乎滲透進了整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就連乞丐聯盟接了單子,大多數時候也都是由盤絲洞提供的情報,才讓他們省了那麼多的功夫。而且,它每次提供的情報都極其準確,從來沒有過偏差。唯一的一次偏差,便是對前朝太子的動向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