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淒厲的喊叫打斷了整個二樓的談笑風生,也打斷了那些看到剛剛段天發怒那一幕時眾人心中的驚駭,同樣還令整個玫瑰坊都顫了一下。
“是誰在壞坊中規矩?”
一聲大喝從上麵三樓傳了下來,接著一股黑氣湧動間,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文士出現在了段天前麵不遠的地方。
翻眼看了來人一眼,段天嘴角一翹,接著便緩緩說道:“是小爺我。”
那人在出現之後,馬上便上下打量起段天來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那個身著紅襖外罩皮衫的青年男子也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提上了二樓,接著便落在了那被劈成兩半的白衣青年的旁邊。
整個二樓在那聲慘叫傳出之後便驟然安靜了下來,並且那些和段天挨得近的人也馬上便退了幾步,露出了中間的一個很大的空曠。
當那黑氣凝成的身影出現之後,馬上便有幾條白色的身影從二樓的四角竄了出來,接著便將段天圍了起來。
“嗬嗬,這位大人想必是一時惱了,怪我們的人不懂事,在這裏道歉了。”那剛剛出現的白衣文士看了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皮衫男子一眼,接著便諂笑道。
斜眼看了他一眼,段天的臉上不屑之色甚濃,在對方說完之後,稍微平靜了一下,段天才陰陽怪氣的笑道:“你是說,就這麼算了?”
那人聽了,眼珠子一轉,接著便抱拳對著段天再次說道:“不知......”
那些圍住段天的白衣男子在那人眼珠子一轉之後便馬上轉身,接著便想離開,可是段天見了馬上便大聲喊道:“想走?”
聽了他的話,那些剛剛轉過身的活計腳步一頓,接著便扭頭看了段天一眼,隨後目光一轉便落在了那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的白衣文士身上。
“嗬嗬,這位大人還請手下留情,這裏是黎洲城,而在你手下的則是城主府的十五爺,你......”
段天聽了他的話,扭頭一笑,接著便說道:“十五爺?嗬嗬......”
他此話一出,那躺在地上的皮衫男子頓時再次傳出了一聲令人發悚的慘叫,接著便顫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段天的這一手不僅令那白衣文士臉色一凜,而且就連旁邊的很多看眾都是瞳孔一陣收縮。
“他殺了十五爺......”
“此人什麼來頭,這麼狠?”
“竟然沒有絲毫波動傳出,這......”
淡淡輕微的議論之聲在段天的周圍不斷響起,那白衣文士在用神識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地上的十五爺,又將段天也仔細的掃視了幾遍,可是卻是什麼都結果都沒有得到。
“此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肯定不簡單,而且他的樣子和實力......猜不透。可是十五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玫瑰坊,這......坊主不會繞我,而且關鍵是城主府......可是此子表麵上隻有脫俗修為,但是恐怕我金丹元始都不是他的對手,坊主又不在,這......”
此時的白衣文士極為焦急,他沒有想到段天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本來他以為還有得商量,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看見了是他先說出十五爺的身份,之後對方才動手的,這樣的話,他肯定會被推向絕境。
段天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他的身體在周圍所有人都沉默片刻之後便緩緩變淡,接著在所有人神識的感應之下,段天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什麼?怎麼可能?”
“啊,他走啦?”
“這是什麼神通?”
“此子,我拿不下......”
當段天再次出現之時便已經在這內城的中心了。他一路上目不斜視,雙腳平穩的向前走著,一路上雖然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可是很快便恢複正常了。
這黎洲城的內城沒有臨陽的內城繁華,也沒有青年榜之前的那種熱鬧,更加沒有那麼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俊傑,可是這裏卻多了一份臨陽沒有的生氣和底蘊。
每當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時,段天的心中總是有一份莫名的落魄,那種異地他鄉的憂傷讓心中很不是滋味,有的時候他需要安慰,也有的時候他需要鼓勵,更多的時候他需要寄托,但是一直一來,他的修真路上,都是獨自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