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到底是什麼人?”
古詩被段天的樣子嚇了一跳,她雖然也見過一些大場麵,可是段天這是氣勢全部都傾瀉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臉色瞬間一白,接著很快便有兩行清淚流了出來,可是段天卻毫無憐香之意,反而氣勢更加逼人了。
他做出這麼大的動靜,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此地的臨陽城古風頗足,可是卻也很有新意,在衣著上和他記憶中的確實沒有兩樣,可是言語上卻又有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不是體現在嘴裏的,而是體現在那種自然和神態之中的。一個人正常說話,說歡喜的時候自然不會露出悲傷的神色,這也算是一種常識。因此他便可以知道眼前的女子和這城中很多人都不一樣,這種不一樣就體現在那句不行上麵。
古時的人,特別是青樓女子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使對方不是你的客人,因為幹她們這行的都知道察言觀色,最懂的便是男人的心思。這種話,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敢說。
雖說眼前這女子和普通姑娘不同,可是按照段天的猜測頂多是和那樓主有一些隱秘之事,可是她的行為和舉動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範圍之外,而且段天的幻識可以知道,這個女子的身體和常人沒有任何的不同,可是她的氣息卻很古怪,不是感覺不到,可是卻令他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這很有可能是有人對她施了大法術。基於這種感覺之下,他才會想要來試探一番,可是卻沒有想到,結果出人意料。
段天脫俗元始的威勢不強,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好比是千萬斤的重擔壓在了身上。古詩的臉色很快便又變得一片通紅,而且眼淚嘩嘩直流。段天在心中慢慢平靜下來之後,那無形的壓力才慢慢下降,接著他身上的火焰便消失了。
他的壓力一撤,古詩臉色頓時一緊,接著嘴巴一鼓,一條紫黑的血線便從嘴角留下,可是她雙目一蹬便將那口精血又給吞了下去,她的身子也在段天壓力收回之後馬上便軟了下去,就連目光都黯淡了幾分。
段天將披風一甩,那鬥篷帽便再次將他的頭部深深隱藏,接著他語氣森寒的說道:“樓主是誰?”
段天的話,她沒有回答,她的魂仿佛都被段天嚇散了,隻剩下無聲的哭泣和不斷的抽搐。
段天懶得管她,大袖一甩,一股無形之力便將那反鎖住的門給反推了出去,接著整個人便如一陣風一般瞬間衝出了房內。
段天走後,一個人頭馬上便從那被毀掉的木門後伸了出來,接著看了一眼段天離去的方向,隨後一跺腳便走了進來,此人正是老花。
“哎呀,詩詩啊,你看你每次都這樣,所有的大人都被你給趕了,什麼樣的你都不接。就連這次的這位公子啊,你看他那作為吧,肯定就是那兒的大人物,而且他也不醜啊!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和樓主說一下,可是這樣......”老花一臉憂鬱的說道。
她此話一出,那古詩哭的更厲害了。
段天一路之上,他沒有經過樓梯,而是順著那舞台一路上升。
這座古樓並不高,段天也沒有細數有幾層,隻是隨意的看了一下便跳到了那最高的一層之上。
這一層比下麵明顯要安靜了很多,可是卻有點點絲竹之聲幽幽傳來,並且燈光也帶上了夢幻般的色彩。
當段天踏上這一層之後,馬上便有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
“公子想必是錯過時間了,大會在三天後開啟,不知此刻來此,有何貴幹?”
段天微微轉身,接著在他的視線之內便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英俊男子,那男子的服飾和段宗弟子一模一樣,隻是那胸口處卻沒有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