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姚山的廢話說完了,段天也終於走到了對方的家中,姚山是這裏的組長,因此他住的地方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而好的地方便體現在了大和舒適上。
姚山的家的確很大,因為這裏什麼都缺,可是最不缺的便是土地,所以姚山一家住的便是一個小型的別院了,段天發現別人家中都是住的土房,即使是木房的話最多也隻有兩間,而姚山家中竟全部都是用陌林中的那種怪樹做成的。這種怪樹雖然長相古怪且醜,可是用作木料則極為合適,不僅清香迷人,而且還很是幹淨潔白,這倒令段天好感大增。
姚山的家中總共有三人,他,他妻子和他兒子。他妻子或者說娘子被他叫翠,他兒子則被他叫做歡兒,所以段天也隻好跟著叫。
段天去的時候,姚山家正在準備不知多少季的第七十八頓飯,這也是他們除了季之外的一個稍小一點的計時單位。在姚山的家中,此時還有另外一家人,這家人是四口人,其中有一個叫郜子。當段天來到姚山家中的時候,姚山馬上便將郜子一家和自己一家都叫了出來,接著將段天隆重介紹了一番,不過有關他的事卻隻字未提,就連他是外來的修士這點都沒有提到。
接著他們很快便開飯了,這裏的飯菜做的比紫媛做的好吃,可是段天卻沒有心思吃飯,倒是姚山一家人其樂融融,郜子一家人也是歡樂不斷,段天此刻坐的是主位上,因此,姚山坐在他的右邊,郜子的父親坐在他的左邊,兩邊各三人。此刻見到段天似乎不悅,於是姚山便問道:“天兄可有不適,或是覺得味道不好,如果味道做的不對的話,我可以叫翠重做的。”
天是段天告訴姚山的,為了好介紹他,所以段天才臨時說出的一個名字,雖然隻有一個字,可是卻是很給姚山麵子了,聽到姚山這麼說,段天怎麼說也應該推辭幾句的,可是那埋在鬥篷帽下的臉依舊是一片冷漠,他們不知道段天為何會突然如此。
這時坐在姚山下麵的歡兒卻突然開口了:“父,如果是天心情不好,我可以帶他出去轉轉。”姚山的兒子歡兒比段天要大很多,在段天的眼中應該有二十歲的樣子。
這樣一來大家就都吃不下去飯了,馬上放下了碗筷,接著就全部都看向段天,至始至終段天連筷子都沒有拿起來,隻是默默的坐在了那裏,似乎想心事,又似乎在為什麼著急,又似乎在等著什麼。就這樣大家一直幹坐了起來,姚山的妻子也不敢收了碗筷,眾人都這麼默默的坐著,而姚山問了段天一句話,段天卻理都沒理他,他也就不再多嘴了。
就在眾人都不解疑惑的看著段天的時候,段天突然抬起頭,然後向著歡兒的後麵看去。眾人都是一愣,然後便順著段天看的方向望去。
在歡兒的後麵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是卻有一個人,她是歡兒的母,翠。
翠長的很漂亮,年輕時可以說是四組中最漂亮的,最終卻嫁給了姚山,不過即使現在已經是少婦了,可年輕時的美麗卻依舊迷人。眾人見段天的看的竟是翠都有點無語了,而翠此刻見大家將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也是惶恐未然,並且又是嬌羞不堪,一張小臉竟被眾人盯得刹那就通紅了起來。
姚山見此,便沒有馬上發怒,而是已經苦笑的說道:“天兄,翠是我的娘子,你看”因為段天的整張臉都被籠罩在鬥篷帽之中,所以他也看不出段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便試探的問道,可是他問完了,段天依舊是死盯著人家看,仿佛沒有聽到姚山的話一般。
最後過了好半響,段天才突然開口說道:“姚山”
“呃,天兄”
不過段天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又再次不再言語了,而且目光依舊不改。
“天兄有什麼事嗎?”
姚山說完這話,段天突然向他看了過來,可是因為帽簷的原因,他依舊看不到段天的臉色,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可是當姚山正要相問的時候,段天卻突然舉起了右手,然後便將目光再次投到了翠的身上,並伸出食指直直的指著翠,接著又說道:“你”
姚山覺得此刻的段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僅說話古怪,而且行為也變得古怪了起來,可是正當他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他又一次被段天的動作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