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求教。”白衣少年客氣了一下就抽出了腰間的軟鞭。
黑衣男子也不再客氣,兩把短刃握在手裏,台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來回過招,也不過二十來招,黑衣男子就占了下風。
“承讓了。”白衣少年略一施禮道,然後麵對台下道,“還有人上來嗎?”
也就在那一瞬間,黑衣男子突然鬆開右手的短刃,朝白衣少年投了過去。
“卑鄙。”蕭離錦看到了黑衣男子的舉動,但是今天身邊沒有帶秋水劍,加上她距離白衣少年有些距離,而白衣少年也注意到了,雖然能躲開被命中,但是肯定會受傷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骨扇突然擊落了短刃,兩者一同落地,短刃插入擂台,而骨扇也摔壞了。
“在下最討厭的就是背後傷人。”康銘流淡然地拾級而上,彎腰去撿掉在台上的骨扇,打開後看了看斷了的骨架又輕輕合上道,“又毀了一把骨扇。”
“雖然我很感謝你的出手相救,但是這是擂台,上了擂台就等於參加了比武招親。”白衣少年麵向康銘流認真說道。
“在下並沒有想參加這場比武招親。”康銘流轉身回答道。
“你有妻子妾室?”
“並沒有。”
“那是有未婚妻了?”
“也沒有。”
“那你就符合了參賽要求。”
“在下雖然無妻妾,但是也並不想娶雷家小姐為妻,更何況是入贅。”
“既然上了台,你就是默認了參賽,除非你敗了。”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康銘流苦笑道,“在下真是無意娶妻。”
康銘流不再廢話,準備下台,不想白衣少年突然揮出一鞭,康銘流略一側身,堪堪躲過。
白衣少年不依不舍,一鞭子從康銘流正麵襲來,康銘流往後一翻身,躍上擂台。
“你既然咄咄相逼,看樣子不比你是不會甘休的,但是在下要說明一點,若是在下贏了,雷小姐在下不娶,你也勿要再糾纏。”
“你能贏再說。”白衣少年說完甩出鞭子。
康銘流一把摔斷了骨架的骨扇握在手裏,上下左右防禦著淩厲的鞭子襲擊,十餘招後,突然衝進了鞭子形成的中心裏,不過一瞬,骨扇已經抵在了白衣少年的脖頸處,而康銘流另一手抓住了白衣少年使鞭的手腕,製服了他。
“是在下贏了。”
“好,看樣子沒有人能勝過這位公子了,雷某人的女兒就是這位公子的了。”雷豹大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來到兩人身邊,“玉池,這回心服口服了吧。”
“哼。”白衣少年恨恨地甩開康銘流的手,丟掉了手中的鞭子道,“願賭服輸。”
蕭離錦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白衣少年才是真正的雷家小姐雷玉池,而這兩父女下了一個賭注,雷玉池自己上擂台比武,若是沒人勝她,那麼雷豹不再幹涉她的婚嫁,若是技不如人那麼就要服從雷豹的意思。
“原來是雷小姐,剛剛失禮了。”康銘流話是這麼說但是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看來他也早就注意到這個白衣少年是女扮男裝的。
“這位公子姓什名誰,不知家在何處。”雷豹問道。
“在下還是那一句話,擂台招親不是在下本意。”康銘流飛身下台。
“你是何意,難道你還嫌棄我不成!”雷玉池自小當做男兒養大,自然帶了傲氣,本就不願比武招親的她被一個打贏她的人拒絕反而挫傷了她的傲氣,她一氣之下朝著康銘流的背影用上全部的功力揮出一鞭,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一鞭非死即傷了,而康銘流隻是略一彎身,反手抓住了她的鞭子,雷玉池使勁拽了幾下都收不回鞭子。
“在下最討厭無理取鬧的女人。”康銘流似乎被磨光了耐心,手上一使內力,鞭子寸寸斷裂,雷玉池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子,剛想說什麼,康銘流手中的骨扇朝著雷玉池投出,骨扇打中她的右肩,雷玉池皺起眉,吃痛捂住了右肩。
“你的右手至少一個月使不上勁了,女子還是不要太過刁蠻為好。”
蕭離錦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淡定如康銘流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激怒了。
“你是誰,有本事留下你的名字,我不會放過你的!”雷玉池恨恨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康銘流,在下恭候雷小姐的指教。”
“好,康銘流,你等著!”
蕭離錦倒是沒想到這一次出門還遇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情,這個雷玉池也算是個性情中人,隻是要對付康銘流......可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