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城主府,不要想著騙人的心思,不然被罰了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蕭離錦先給她打了個預防針道。
“知道知道,你放心吧。”白莞莞說是這麼說,但是心裏卻尋思著順點什麼東西走,畢竟偷騙是一家嘛。
一行人走在人工荷池的橋上,雖然荷花敗落,但是微風中卻帶著陣陣桂香,蕭離錦老遠就看到了一抹單薄的身影,肩上披著披風,涼風獵獵,他整個人似乎要羽化歸去一般。
白莞莞心不在焉,心裏的小算盤還沒停下,就跟著蕭離錦走著,而蕭離錦在看到雲銷的同時,雲銷已經向她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雲銷麵無血色的臉龐拉扯出一抹微笑道,“怎麼不見黃少俠?”
“哦,小黃說要去辦點事,就沒和我一起回來,對了,這幾位......可不可以暫時住在府裏?”蕭離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沒關係,府裏本就大,多點人也多點生氣。”雲銷上前伸出白皙到過分的手道,“歡迎你們。”
“啊?”白莞莞低著頭,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白皙的手,驚了一驚,正要抬頭,風突然大了起來,雲銷身上的披風被刮開,蒙在了她的頭上。
“咳咳咳......”雲銷收回手捂住嘴,咳出一灘血來。
“雲銷,你沒事吧,快回屋裏去。”蕭離錦見雲銷又咳血,被血染紅的嘴唇襯得臉色越發的蒼白,她連忙扶著他往前走去,把白莞莞一行落在了橋上。
“呃......”白莞莞取下頭上的披風,看著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低下頭又看了看手上繡工精細的圖案,眼睛精光一閃。
蕭離錦把雲銷送回房間才記起來她把白莞莞一行給忘記了,正要回去找他們。
“讓管家給他們安排房間就好了,你手上不是有案子嗎,我已無大礙,你不必擔心。”雲銷抽回被蕭離錦抓在手裏的手臂道。
“雲銷......不如讓上官姐姐來看看你的病,說不定能治好呢。”蕭離錦說道。
“久病能成醫,病了二十餘年,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了,這病隻能養,治不了,湯藥也隻是續命而已,上官夷再是神醫也隻是一個人而已,若是真有用,當初我娘就不會死了。”
蕭離錦自然也明白,當初他娘身為城主夫人,必定也用了不少的名貴藥材,各色神醫,雖然那時上官夷還不曾是神醫,但是老神醫是在世的......
白莞莞把披風當掉後就喜滋滋地把銀兩揣進衣服裏。
“沒想到城主一件披風都是上等布料製作的,那以後在城主府......”白莞莞越想越美,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死胡同裏,她剛要離開隱約聽到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女的聲音她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是男的聲音似乎刻意壓低了,聽得不是很真切,白莞莞好奇心重,又退了幾步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起來,聲音和她隔了一道牆,所以並不是很清晰,隻是隱約有爹娘這樣的字眼,還有女子低聲哭泣的聲音。
“誰!”白莞莞嚇了一跳,往後跳開一步,牆應聲倒下,牆麵竟然被硬生生開了一個洞,白莞莞隻匆匆看到了戴著鬥笠的黑衣男人就沒命似得往外逃走了。
黑衣男人跨過洞口,看著遠去的白色身影略一猶豫就對身後跌坐在地的女子說道:“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容不得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