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錦和康銘流一路從莫家到達客棧,兩人各懷心思,都有些心不在焉。
剛走到客棧門口,蕭離錦就發現了坐在樓下的鍾捕頭,身後還站著兩個小捕快,看這陣仗,他是來找茬的。
“呦,這不是蕭離錦,蕭姑娘嗎。”鍾捕頭陰陽怪氣地說著,“明天可是最後的期限了,你查不出真凶,那麼就要兌現你的承諾了。”
“這個不勞鍾捕頭操心,我已經知道誰是真凶了,明日一切都能見分曉。”蕭離錦說完,不再理睬鍾捕頭,舉步就要往樓上走。
“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鍾捕頭見蕭離錦不理睬他,直接就往樓上走,有種被輕視了的感覺。
“鍾捕頭,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蕭離錦沒心思和他在這裏耗著,於是威脅他道。
“鍾捕頭,在下認為你還是回去的好。”康銘流突然說話讓鍾捕頭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什麼東西?”鍾捕頭沒見過他,看他的氣質打扮,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起來了。
“在下什麼也不是,鍾捕頭你才是個東西。”康銘流不溫不火地說道。
“我不是東西!不對,是個東西......你他媽地耍我!”鍾捕頭被康銘流耍得一愣一愣的,直接跳到了他挖的坑裏,反應過來後簡直火冒三丈。
蕭離錦沒想到康銘流會出手幫她,於是站在了樓梯上看著下麵的鬧劇。
“在下並沒有耍鍾捕頭的意思,隻是覺得在下受不起鍾捕頭的褒獎。”康銘流說著打開了折扇,一副文弱書生要講道理的架勢。
鍾捕頭粗魯慣了,見康銘流是個軟柿子、臭書生,於是伸手就要去抓他。
康銘流淺笑不變,折扇合上,輕輕敲向鍾捕頭的手腕,明明看似輕柔的反抗,那一記敲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卻是不小,隻聽“哢嚓”一聲,鍾捕頭的手腕直接骨折了。
鍾捕頭正在詫異這骨裂的聲音來自哪裏,身後的小捕快提醒了一聲,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骨折了,頓時哀嚎起來。
蕭離錦把這出鬧劇看在眼裏,她看出了康銘流使上了內力,隻是沒想到他隻是不經意地一敲,居然把鍾捕頭的手腕弄得骨折,她以為他隻是小懲大誡一番,最多讓鍾捕頭小小負傷,不想他居然給他打骨折了,這隻手腕估計得修養上半年才能動彈。
她看著康銘流,表麵上明明是溫吞儒雅的樣子,下手居然這麼重......
鍾捕頭疼痛難忍,由兩個小捕快扶著出了客棧的門,出門前還揚言要她和康銘流好看。
“銘流,你下手太重了。”蕭離錦見康銘流也走上了樓梯,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我下手已經很輕了,不過是修養上半年,不會有大問題的。”康銘流不以為然,他的確下手很輕了,隻不過用了一成的內力罷了。
“銘流,你明天是否空閑?”蕭離錦問道,其實她倒是很好奇他之前到底在忙什麼,總覺得他的身份很可疑,似乎在暗中進行著什麼。
“自然是有空,我什麼時候都很空。”康銘流探究地看著她,“要我一同去莫家?”
“若是你無事的話。”蕭離錦本來的意思不是讓他和她去莫家,而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不想他居然理解成她邀請他一同去莫家了。
翌日一早,蕭離錦和康銘流一走進莫家的大門,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牛縣令還有右手腕夾著木板怒氣衝衝看著他們的鍾捕頭,她本來的同情轉成了偷笑,這種人下手重點也是為民除害了。
“蕭離錦,五日之期已經到了,你找到真凶沒有?”牛縣令說話的時候,莫家上下已經都聚在了小小的廳堂之上。
蕭離錦看了一圈眾人,然後回答道:“牛大人,我已經知道殺害莫老爺的真凶是誰了。”
“那還不快說是誰殺了人!”牛縣令著急地說道。
“大人,你不要著急,凶手就在我們之中,現在我來說下凶手是怎麼做到殺害莫老爺和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快說快說!”牛縣令有些急不可耐。
“莫老爺被害的那個晚上,三少爺曾進去過莫老爺的房間。”因為要指出真凶,所以二夫人也被放了出來,隻是精神有些恍惚,而莫祿正站在她的身邊,聽到蕭離錦這麼說,於是對著她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是亥時,其實在那個時候凶手已經在莫老爺的房間裏了。”蕭離錦話音落下,在門外圍觀的奴仆都議論起來。
牛縣令說道:“你是說那個真凶是等莫祿走了之後才動的手?”
“正是如此。”蕭離錦回應了牛縣令的話,接著說道,“證明凶手的確早於三少爺來到莫老爺房間的就是三少爺特地買來送給二夫人的簪子,就是現在二夫人頭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