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隙怎麼了?難不成還能鑽個人進去?”老板看了看那空隙,根本鑽不進一個人,空隙狹窄,橫著身都麻煩。
“對,梅兒就是躲在了這個空隙裏。”蕭離錦見老板不信說道,“這塊地方的的塵埃被蹭掉了一塊,而附近都擠滿了塵埃,我想老板應該沒有清理過這裏吧。”
“這地方不好清理,再說也沒有這個必要,你說梅兒躲在裏麵,怎麼躲?就算能躲藏,她幹嘛躲在哪裏啊?”
“第一,這裏真的能躲下梅兒,她是個小孩子,而且體型偏瘦,第一次躲這裏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從這裏移到另一邊去,而且這塊地方幾乎不染塵埃,想必梅兒不是第一次躲在這裏了。”蕭離錦見老板要開口,接著說道,“這第二,她為什麼躲在這裏,就要問你了。”
“問我?”老板不明白地問道,“這裏有我什麼事?”
“想必梅兒是極為害怕你的吧,你是不是不喜歡她吃冰糖葫蘆?”蕭離錦說話的時候看著在後麵看著的梅兒,她正一口一口吃著冰糖葫蘆,剛聽到她說到冰糖葫蘆,連忙把剩下的冰糖葫蘆往嘴裏塞,還來不及處理完,老板就回頭看了個正著。
“梅兒,你又去買冰糖葫蘆了!”老板這才看到梅兒手上的東西。
“老板,你看這畫卷後麵有紅糖衣,所以可以證明梅兒曾在這個畫卷後麵,當畫卷不小心被她弄掉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就在畫卷掛著的地方,沒有注意貓著身子的梅兒往旁邊躲開了,所以她成功地從這個現場消失了。”蕭離錦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
“梅兒,快說是不是這樣!”老板問腮幫子鼓鼓的梅兒,梅兒一咧嘴哭起來,口中的冰糖葫蘆掉在了地上,滾了一圈沾上了灰,她哭得更傷心了。
老板也知道這件事八成是梅兒幹的了,立馬向蕭離錦道歉,還準備把那畫送給她。
蕭離錦見梅兒哭得傷心,門口正好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走過,她出去買了一根糖葫蘆送到梅兒手上說道:“梅兒,不哭,姐姐送你一根冰糖葫蘆。”
梅兒見又有糖葫蘆了,立馬收聲,心滿意足地吃起來,一旁的老板更加不好意思了。
“沒事,她還是小孩子,若是你不那麼嚴厲,肯給她吃糖葫蘆,也不會有今天這件事了。”蕭離錦看著梅兒想到了自己的義父,自己小的時候,也很喜歡吃糖葫蘆,而她義父從來不會苛責於她。
這件事圓滿解決,她洗脫了冤屈,而梅兒也不會再被限製吃糖葫蘆,算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但是她突然沒了心情逛街。
“離兒,對不起。”康銘流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蕭離錦最討厭有人冤枉她,而康銘流剛才的舉動也說明了他對她的不信任,她若是原諒他,那麼就過不了自己這關,若是不原諒他,倒顯得自己小氣,一時騎虎難下,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康銘流也有些別扭,一柄骨扇在他的手上開了又合,合了又開,開開合合好幾次。
蕭離錦見氣氛越來越尷尬,仔細想來他們兩個認識並沒有多少時日,他當時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她解圍,她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於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原諒他。
“銘流......”
“離兒......”
兩人同時開口,蕭離錦沒想到他會開口於是想讓他先說。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同時開了口,蕭離錦準備再次禮讓,但是她看到了不遠處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
“銘流,我們走。”蕭離錦覺得其中有古怪,直覺告訴她,一定要跟上去探個究竟,注意力全在了那兩個人身上,手不由自主地拉上了康銘流的手腕。
康銘流還沒說什麼,手腕就被拉住了,他看看手腕上蕭離錦的手,而她的一頭秀發被風一吹,發香縈繞在他鼻前,他竟然就這樣被她拖著拉走了。
不遠處的麵攤前坐著一個白須白發的老人,正麵對著他們吃著一碗麵。
“老大爺,您這碗麵吃了大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動過。”麵攤的老板是個小夥子,見一個老人家占著一個位子就不離開了,就上前問道。
老人什麼話也沒說,掏出幾個銅板擺在桌子上,然後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奇怪了,這銅板怎麼拿不下來。”麵攤老板看了眼走掉的老人,然後轉頭去拿錢,沒想到愣是沒把銅板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