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你怎麼出來了,快去歇著。”華大娘聽到聲音,也顧不上門外的人,立馬扶住出來的華琴。
華琴整個人都憔悴不堪,連衣服也撐不起來,看來真是被那件事折磨得不輕。
“華姑娘,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了解當日的情景。”蕭離錦急切地說道,生怕下一秒又被華大娘掃地出門。
“你們要問什麼便問吧。”華琴順著華大娘的手坐到外麵的小凳子上,“反正鄰裏都知道了我的醜事,我娘也是護我心切。”
她看著阮雲川把紅腫的手落在一側,抓起他的手道:“你的手腫得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
“娘,你又這樣。”華琴虛弱地責怪道,“屋裏有些藥,不然讓我娘帶他進去上藥吧。”
華大娘也自知不對,阮雲川對著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便隨著華大娘進了裏屋。
“你有什麼話便問吧。”華琴看似虛弱但又有幾分強硬,想必是這個家的支柱吧,沒想到現在卻落得這個下場,那個采花賊真是可惡至極。
“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華姑娘有去過聚香坊嗎?”她一針見血地問道。
“聚香坊?”華琴似乎沒想過她會問這個,於是陷入沉思中,“去過一次,我記得那還是十幾日前。”
“那時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蕭離錦繼續問道。
“沒什麼奇怪的事,當時也是聽姐妹介紹去那裏買的香,那個香的確很不錯。”華琴不明白她問這個做什麼。
“那之後有什麼異常?”難道我想錯了?聚香坊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沒有什麼異常,隻是第二天我就被......”華琴說到一半突然掩麵輕泣起來。
“小琴,怎麼了?”華大娘從裏麵出來就看到華琴在哭泣,就對著她發火,“你們走,給我出去!”
“娘,不要這個樣子,她並沒有欺負女兒。”華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解釋道。
“我苦命的小琴,自從出了那件事,不僅鄰裏對著我們指指點點,連你和趙家的婚事也沒了......”華大娘似是悲從心起,抱著華琴哭了起來。
蕭離錦看母女兩這個樣子,也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於是對著阮雲川無奈地說道:“雲川,我們還是去下一家吧。”
走出華家,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倒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不合作的受害人家屬,不但沒得到什麼線索,還害得阮雲川受了傷,真是得不償失。
“雲川,你受了傷,不然還是回去再看看大夫,萬一留下後遺症,你爹說不定就更加討厭我了。”她看到阮雲川處理好的手,依然觸目驚心,於是想讓他先回去。
“可是小錦,還有六家,你一個人也問不完,萬一又碰到華大娘這麼難纏的......”阮雲川還是很擔心蕭離錦的狀況。
“那這樣吧,為了趕進度,剩下的六家,你我各半。”她提議道,這樣可以早點完成調查,也好讓雲川早點回去看手的傷勢。
“那就這樣吧,小錦你可不要比我慢了。”阮雲川舉了舉受傷的手,然後似乎才記起來那隻手受了傷,然後不好意思地放下來。
“那我往這邊,你去那邊。”她假裝沒看到,分配好兩人的負責部分,就和阮雲川分道揚鑣。
紀家的紀小文,陳家的陳煙,劉家的劉秀秀,三家的情況都不是很配合,她和他們糾纏了一番才得到一些共通點。
“小錦,我那邊結束了。”阮雲川把手上的記錄交給她,“我知道你定是要催我回去,而這些線索,你肯定不希望等到明天。”
她接過阮雲川的記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阮雲川一直這麼了解她的性子。
“小錦,那我先回去了。”阮雲川對著她咧開一口白牙,“我相信你會破了這個案子的。”
記錄的紙在她的手上,因為阮雲川的手受傷,字跡有些彎曲難看,但是看得出他盡量寫得好認了。
她收起心情,拿著記錄掃視了一遍。
這是......
這個采花賊找的女子居然有這些奇怪的共通點,那他這麼做到底理由何在?
夕陽的餘暉拉長她的影子,她目光悠遠,不知道死牢裏的那個人過得怎麼樣......吳大人不願她插手此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如明天再去死牢探望一下他,也好問問他有什麼想法......但是不知道最後事情會怎麼演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