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讓莫雪因不能進入伽修學院而感傷,祁蓮樞轉移話題:“今天是迪國的乞緣節,晚上會有燈會,聽說會很是熱鬧,我們今晚就在前麵的城鎮留宿吧。”雖知道祁蓮樞轉移話題是多慮了,但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不是嗎?莫雪欣然接受祁蓮樞的建議。來迪國十年了,莫雪從未參加過這乞緣節,今天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一輪圓月高懸於空,灑下滿地亮光。燈火在微風中閃爍,搖擺不定。水麵也在微風中泛起層層漣漪。街道上人頭攢動,女子含羞手捏絲巾,男子腰掛香囊,幾乎全是來此尋覓姻緣的少男少女。
一路走來,祁蓮樞、莫雪、若媛三人頻頻被人攔住了去路,想要送出自己手中絲巾的女子們含情凝睇,局促不安的伸出雙手,彩色的絲巾在風中飄曳,“公子可否接受小女子的絲巾?”春心萌動的少女們滿懷希望而來,卻滿載失望而歸。這裏的少女們內心還是蠻強悍的,雖遭受了拒絕,在為自己剛開始萌動就被打碎的心默哀片刻後,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尋覓。
“看,我國的女子多熱情,要不要考慮一下帶走一個?”莫雪對祁蓮樞調貺道。
“我也想啊,但我想我未來的妻子是不會同意的。”祁蓮樞聳聳肩,故作委屈的說道。
“哈哈。”莫雪被祁蓮樞的表情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蓮樞,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哈哈,笑死我了。”“可愛?我沒聽錯吧!”祁蓮樞逼近莫雪,口氣威脅地說道,但眼睛深處哪有一點冰冷的影子。“我什麼時候說‘可愛’了,我說的是威武,蓮樞,你聽錯了。”莫雪很是‘識相’地問道。
一直走在莫雪旁邊的若媛安靜地聽著兩人的談笑,從未插嘴。起初在趕路時,祁蓮樞也會同若媛說話,但若媛一直惜字如金。久而久之,已經了解了若媛的稟性的祁蓮樞便不再自討沒趣了。
驀然從後方出現一阻力,莫雪回頭,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女子,雙頰酡紅,眉目如畫,身材玲瓏曼妙,彎著腰,水潤潤的唇張開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鮮豔的榴群隨著她的喘息微微晃動,“終於追上你了。”女子在呼吸平穩後,開口說道。
“姑娘有什麼事嗎?”莫雪明知故問,存心想逗一逗眼前的姑娘。眼前的少女雖身著女裝,但褂子卻是黑色的黑土靴,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公子,接受我的絲巾怎麼樣?”女子的雙眸在月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本姑娘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考慮一下?”
“條件是挺誘人的,但姑娘你看我像吃不飽喝不足的人嗎?”莫雪雙眸含笑,在這裏不顧封建禮儀膽大妄為的女子少之又少,今竟讓她遇見了一個,能讓她不興奮嗎?
低頭看一眼依然抓緊著自己衣袖不放的纖纖玉手,莫雪說道:“姑娘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女子好像沒有聽到莫雪的後一句話一樣,手依然緊緊地抓著莫雪的衣袖,好像還怕莫雪會逃掉似的,誠實地搖搖頭,說:“不像。”接著用甚是可憐,受屈的音調吐出一句讓莫雪,甚至祁蓮樞和若媛都嘴角微抽的一句話:“公子,你就從了我吧。”後麵一路尾隨而來的家仆,調轉身,捂住臉,丟臉啊!
“……”莫雪瞬時無語,這,這算不算是……被調戲了?(某人:不是吧!人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在調戲你好不好!慢半拍啊!)
莫雪不吭聲,好急了:“我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又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哪一點不符合你的要求嘛!你……”
見眼前的女子還要說下去,莫雪忙打斷她:“停!我有提什麼要求嗎?我有說我是來尋找有緣人的嗎?沒有吧。”伸手拉過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祁蓮樞,“我看他不錯,長相就不用說了,家世也很清白,配你剛剛好,姑娘你覺得呢?”
突然被拉過來的祁蓮樞還有些搞不清狀況,任由眼前的女子打量。女子圍著祁蓮樞轉了一圈,回到祁蓮樞的麵前,“嘖嘖兩聲,極品耶,我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呢?”女子左手支著右手的肘關節,右手摩擦著自己的下巴,雙眼冒光,轉而變的惋惜,“但好看是好看,太容易招蜂引蝶,紅杏出牆了。”最後得出一個倆個字的結論:“不行。”不知什麼時候已放開莫雪的纖纖素手複又抓上莫雪的衣袖,不過這次變為兩隻,“還是你給我的感覺安全些。我剛才一見過你就覺得我們有緣,考慮一下從了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