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哲越發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合好了窗戶從門縫朝外看去。客棧的大廳裏還有很多的人,此刻出去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目,還是再忍忍吧。亥時過後,客棧內外麵立時安靜了不少,店內的旅客回房歇息,街麵上的行人也銷聲匿跡,偶爾有城防的隊伍隔著兩個街的距離巡邏。抹掉了臉上的裝飾,換上灰暗格調的衣服罩好麵紗,麥哲從客房的窗口順了下去。在街道的黑暗中閃轉騰挪,避過城防耳目重遊宋府。
宋大人接下秘密差事許久了,派出去的人好長時間沒有音信了,這幾日下朝又後常被官家叫去追問進度。生怕遭了天怒,惶惶不可終日。自怨自艾中的他聽到宋銅稟報,小公子酒醉才回來,頓時滿腔的壓抑轉成了對兒子的惱火,結合前不久遭賊的原因決定數罪並罰,動用家法。
亥時宋府前宅就黑洞洞的了,隻有後麵燈火通明偶有人聲傳來。麥哲晃動身形,潛到後宅。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宋公子受罰的經過瞧了正著。長須老者揮動長條皮鞭責打著宋公子,一邊打一邊罵他的不是,整個宋府的家眷大都在場,默默不敢做聲。與沉默相對應的是宋公子的哀嚎,九曲十八彎幾乎打破了帕瓦羅蒂的太陽神曲。麥哲忍住笑意,等著事情的結束。
揮鞭者年老體弱,抽打了十多下就停了下來,轉交給管家宋銅,讓他繼續執行家法。宋大人偏房的妾很快聞訊趕來,度過最初的恐慌後擺開女人常用的哭鬧,跪在地上懇求老人留情放過自己的孩子。小公子的皮開肉綻讓坐了半天的宋夫人也不好受,陪著那女子一同勸解。
“孽障啊,孽障!”宋大人甩掉兩個婦人的手,踉蹌離開了現場。宋銅見機掉轉鞭頭,空打地麵,弄些響動糊弄走了的宋大人。下人侍女頓時忙著端水、送藥,抬起重傷的宋公子送回了臥房。子時到醜時,才安頓下了他,老夫人留下兩個丫鬟伺候小公子,自己帶著二房回轉主室向宋大人請罪。
兩個丫鬟年歲不大,又忙至醜時造就困乏,不久倚著門柱沉沉地睡了過去。麥哲撿了地麵的小石子試探後確定沒有危險,才鬼鬼祟祟地摸進了宋公子的臥室。沉重的傷勢讓他無法入睡,爬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吐著氣。
麥哲近到他身前,迅速捂住宋公子的嘴,貼著他耳根道:“宋公子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對你對我都不好。”
宋公子眼睛睜的大大的,努力了半天沒有從麥哲的手下脫出就死了心,再不亂動,麥哲才鬆開了手,“某家有事要求宋公子,若是辦的漂亮保你大把的財錦,再不受你那晦氣老頭子的責難。”麥哲指尖運勁,點住了他臀部的幾個麻穴,宋公子身後的疼痛登時輕了不少。
“真的?”沒了痛苦小公子感覺很好,說話時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