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密函(1 / 2)

皇宮。禦書房。

此時的炎帝,端坐在龍椅上,已經整整二個時辰。他麵色平靜,不驕不躁,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奏折。

這便是一個睿智的帝王應有的素質,隻是可惜很多人在炎帝年幼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

“皇上。”陳公公輕輕地走了進來。

炎帝抬頭看他一眼,明黃色的錦緞長袍,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王族高貴氣質,發冠高束,神情中無一絲表情。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真的都把畫院的全體人員下放,讓他們去幹粗活重活嗎?”

陳公公略施一禮,緩緩地道,“是的,皇上,都放下筆在幹活呢。”

炎帝抬起狹長的眸子,聲音冷漠至極,道,“奇觀啊。真乃炎國第一大奇觀啊?畫員不畫畫,倒是都拿起了鋤頭。”

陳公公不敢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聽著炎帝說話。

“以為捂住了耳朵,就再也聽不到鈴聲了?真是自欺欺人。”炎帝繼續道。

陳公公微微抬頭,看著炎帝道,“皇上,您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如此,就接招。”炎帝低沉緩和的嗓音,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相信他的能量。

陳公公上前一步,忽而道,“皇上,老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炎帝淡淡的道。

“以奴才看來。曆來一旦出現皇位危急的時候,都是畫帝王容真畫像。以像天地人宣告王位的正統性,代表其上天的兒子不可更改。”

陳公公說完,炎帝彎了一下優美的唇角,緩緩地道,“很好,就這麼辦!”

皇宮。殿堂。

威嚴的殿堂之上,炎帝高高的坐在龍椅上,俯視朝中眾臣。

這裏的人每一個對他服服帖帖,口中稱臣。內心裏卻是不知道怎麼想的。這一點炎帝清清楚楚。

“本王宣布,中秋以後。進行帝王容真畫像的相關事宜!”他隻說了幾個字,卻是斬釘截鐵。

朝堂的大臣,一時間的傻在了那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是他們在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事情。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的炎帝在這關鍵的應該妥協的時候,竟然有這樣的決定。

右相作為眾臣之首,此時隻得上前一步,嚴肅的道,“帝王容真是展現陛下的威嚴性和挑選賢明的帝王畫師的事情,關係皇家也關係江山社稷。這種重大的事情,應當於眾臣商議,觀測星象,挑選吉時。皇上意下如何?”

炎帝隻是平靜的坐在龍椅上,微微笑著,隻是笑容愈深,出口的話語愈加有力而不可抗拒,道,“君臣本是一心。若臣奉君如同自己的心一樣,那麼本王的決定眾臣應該明白才對。又有何異議?”

又有一人上前,緩緩地道,“可是,皇上?”

此時的炎帝,唇角微微上揚,傲然出聲,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道,“就這樣吧!這事就無需再議了。理解朕的意圖,和朕同心同德,恥榮共進。去準備吧。”

大殿裏此時一片寂靜。

眾人沒有人再敢吭聲,隻得點頭附和道,“臣,領命!”

菜園子裏。

一群穿著畫員衣服的人依然在拿著鋤頭幹活。

此時的顧弘文雖然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倒是很賣力,隻是幾天陽光的毒射,皮膚黝黑黝黑了。透著另一種陽光的美。

整下幾棵草之後,他忽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軒,道,“張兄,你說這種活一天幹是新鮮,兩天幹還可以接受,如果是天天幹,可怎麼受的了啊?”

張軒抬起頭,緩緩地看了看一碧千裏的藍天,歎口氣,道,“不用擔心了,我們的手是用來拿畫筆的,不是用來割草的。皇上是個明君,這個道理深知,過不了多久,相信我們肯定會回去的。”

後麵的一個學員林可樂忽而直起身子,道,“明君?皇上明君?弘文你回去問問你爹爹會怎麼說這個問題。”

顧弘文抬著自己黝黑的小眼睛忽而看他一眼,怒道,“以後這種話,請注意場合,朝中的事情不是我們區區一個畫員可以議論的。”

“是。”後麵的學員林可樂緩緩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了。

正在氣氛異常尷尬的時候,忽而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而粗狂的聲音,道,“弘文,弘文!”

大家抬頭,菜園子中間的路上飛來的正是陸元。

陸元滿臉喜色的朝這裏飛奔著,一路飛跑,踩扁了一地的菜花。

張軒正在整理這些菜花,此時隻得大聲的道,“喂、喂、喂!你小心點!”

陸元隻是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而迅速的在顧弘文的麵前站住了,結結巴巴的道,“你怎麼還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