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傾城殺手(1 / 2)

北慕吟說了半天,看著顧嘯天支支吾吾的樣子,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望了望顧嘯天,眼中稍露鋒芒,雖然目光無實質。顧嘯天的心裏還是沉了一下。片刻的沉默,感覺他眼中的鋒芒稍增了一些。又增添了幾分鄙夷,這才緩緩抬了一下頭,向北慕吟恭敬的道,“慕吟兄,顧某今天來到北慕府上,除了看看慕吟兄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慕吟兄。”

北慕吟笑笑,眼睛裏再次的精光閃爍,抑揚頓挫的道,“北某就知道顧兄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僅僅是來我的北慕府上參觀。顧兄,您就說吧,隻要是我北某人可以辦到的事情,一定會在所不辭的。”

說完,勾起微薄的唇角,輕輕一笑。

顧嘯天知道,他這次大概又是誤解了他的意思了,以為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早已經過去了。而且以為他所謂的來求他幫忙無法一副字畫或者是什麼奇異商貨的問題。但是他都錯了。

顧嘯天微微笑了笑,緩緩的抬起頭,用眼角餘光掃向北慕吟。

發現他此時的笑容就如陽光的光暈一般,耀眼燦爛,帶著灼熱與掠奪。

其實他和炎帝的性格很像,但是又不是完全的像,他們兩個一個出身於江湖;一個身在朝堂。一個使勁的往上層人裏鑽,不擇手段;一個使勁的平民化,盡量的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多深的水平,以至於下麵的朝臣們隻能去猜測。

他們都笑的緩和,但又不同,雖然同樣燦爛,但炎帝的笑中有著包容與智慧,讓人舒服,但他的笑容,卻隻可讓人遠遠的觀望,不敢走近。

顧嘯天再一次的肯定,北慕吟這種人就是以不擇手段上位的,欺騙他的結果,下場可謂很慘的。

顧嘯天道,“北慕兄,顧某這次來還是為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來的,十年前的餘孽未除完,我們的心中都不安呢。”

“十年前的餘孽?你是指?”北慕吟疑惑的看著顧嘯天問著,等待著他的回答。

“晴墨,溫寫意。我們一直想趕走他離開畫院,但是炎帝對於他太過於偏袒了。這次他能不能離開畫院就看一個學員的畫了。若是那個叫做畫詩一的學員可以通過這次畫師的考試,晴墨就會留在畫院,如果通過不了這次考試,不僅僅是這個學員會被開除畫院,而且晴墨也會離開都城,是永遠的離開都城。所以......”

“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學員通過畫師的考試,對嗎?”北慕吟曆來是一個聰明的人,往往後麵的人沒有說完的話語,他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顧嘯天仔細的盯著他,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

北慕吟疑惑的看了顧嘯天一眼,點了點頭道,“這個忙倒是沒有什麼,倒是可以幫的。不過,這次考試是在畫院裏進行的,我總不能派人潛入皇宮,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個學員抓出來吧?他總要是出來我才有辦法的。”

顧嘯天點了點頭,道,“總是有辦法的,據我們家的犬子所說,這位學員想法奇特,有些標新立異,不是很隨大流。以往年的考試題來說基本上會有兩道題目的。一道是臨摹;一道是據詩而坐。而後麵的據詩而作,就需要外出。那個學員為了贏得這場比賽,是一定會外出的。”

北慕吟點了點頭,道,“顧兄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就是等著他外出的時候,我把他做了?”

顧嘯天微微一擺手,道,“不可,他畢竟是畫錦程的二公子,十年前那幢案子牽扯的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無辜的人摻和進去,你唯一做的就是阻止他這次的考試,不能如了晴墨的願望即可。”

北慕吟隻是緩緩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眼神複雜的望著顧嘯天,眼內再也沒有鄙夷的神色,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顧兄此時也變得如此的仁慈?”

顧嘯天聽了,臉上帶了淡淡的微笑,似嘲似諷的用目光掃向北慕吟。想解釋卻無從下口,隻好苦笑。

半響之後,北慕吟看了看後院的方向,道,“我給你引見一個人。”

顧嘯天隨著他的目光向著他的身後看去,隻見在幽深樹林之中,在翠綠的綠葉樹梢間隙裏,透漏出一點點的縫隙,那兒有一條彎曲的小道。

也許是真的有一個英雄似的人物會從裏麵走出來。

顧嘯天怔怔地看著。

在北慕吟三聲拍掌以後,樹林深處,小道上,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

不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也不是什麼英雄,而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

隻是這麼遠遠地掃了一眼,顧嘯天的心裏就打了個寒顫,不是她長得嚇人,也不是佩戴的長劍。而是她的黑色的衣衫下麵那冷漠的神情所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