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長春下過雨的夜晚都很涼,得蓋著毛毯才不至於感冒,這個可能是在南方生活的人打著空調都體會不到的舒服吧。我洗漱後便窩在小床上,先是刷了會推特和微博等待著困意襲來。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手機都剩一格電了我竟然還沒有困。便扔了手機直直望著天花板回想今天的事情,那個小女孩的笑,還有她看的那本書,仿佛在這個寂靜的夜在被擴大。那個笑真的很神秘啊,我歎了一口氣,側身躺了躺,隨即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我說為什麼怪異,原來那個女孩子沒有腳!半夜想這件事情的確有些神經質,但是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沒有從她裙子下麵看到腿,並不是那種被裙子遮擋住,因為那個小姑娘穿著的是一件過膝裙子,我tm也是曾經有過女朋友的人,我知道那種裙子是遮不住小腿的,更何況腳呢。想到這裏我不禁頭皮發麻,可是為什麼當她母親一進來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看不出來任何怪異呢。
一團團疑惑纏繞在我的腦海裏,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來到了一座古宅前,看著四周白茫茫的煙霧,還有濕潤的空氣,這裏應該剛下過雨。我看不清四周都是什麼,但是我內心有個聲音,我應該是在“做夢”。打小就有這種心理暗示,是不是先天的我不知道,但是我鍛煉過自己每次做噩夢的時候讓自己快速醒來,哪怕非要按照夢境裏的劇本走的話,大腦僅剩的那點意誌也會告訴自己是在夢境裏,不必過於害怕。我停頓了一下輕輕推了麵前的門,沒有鎖,庭院裏種滿了一種黃色的小花,四周霧很大,但是會聞到花的香甜,一絲一絲的吸入自己的肺腑,很是舒服。正打量著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葡萄架下有一人影,輕輕走進前看發現是一個滿是銀發的老奶奶正坐在藤椅上縫補衣服。她背對著我,說不清楚,當我看著她滿頭白發心裏竟有些心疼。葡萄還沒成熟,但是能看到這一粒一粒的綠色如珍珠般的果實懸掛在我麵前。老奶奶似乎知道有人在她背後,竟也停下手裏的活,背對著我說:”走了那麼久一定很累吧,嚐嚐這葡萄,很甜。“我心裏有絲疑惑,明明這滿葡萄架的果子都沒熟,為什麼要讓我嚐。我猶豫著要不要說話,隻聽見那個老奶奶似乎語氣變得急速,又說道:”走了那麼久一定很累吧,嚐嚐這葡萄。“
沒有辦法拒絕,我象征性的摘下一粒,吃到嘴裏卻沒什麼感覺,那種苦澀的味道並沒有出來,正要開口詢問,好像時空倒轉,猛然間我又進了一間房子,有床,有昏暗的燈,這是很普通的現代居民樓啊。我是醒了嗎,還是在做夢,現在真的是一臉懵逼了。站了一會,身體好像不聽使喚,走到床旁邊的桌子旁,發現了一本小書,封麵很好看,大概是一個穿著金縷衣的女子在花間翩翩起舞,她的後麵好像還有一位蒙著麵紗的男子,不過男子的畫身很小,而且一身素色與這景色不是很協調,倒是很壓抑。可當我把小書翻到第二頁的時候發現是空白,第三頁是空白,原來這整本書,除了封麵以外,裏麵竟然什麼都沒有。這蠻恐怖的,我應該趕緊從夢裏醒過來了,可是身體很累,很乏。隻能眼睜睜的坐在床上看著四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房門輕輕被推開,一個穿著古代嫁衣的女子先是在門那裏停留了一段時間,便慢慢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是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她每靠近我一步,我的心都會疼的一哆嗦。這種疼痛竟然在夢裏感受的一清二楚,也是相當的神奇。紅色嫁衣的女子在離我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用纖弱的手扶開紅紗頭蓋,慢慢的說道:“啟,我終於輪回到和你一個世界了,你還會離開我嗎。”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哭腔。
可怕的是我的身體和大腦在這光怪的夢裏已經不能再受我潛意識的控製,沒等那個女子說完,我竟然慢慢起身,一把抱住了她,有一種感覺告訴我她在笑,而我的心是那種又疼又甜的感覺。我就是很想緊緊的摟著她,她很輕,腰肢很軟,不過我好像看不清她的容顏。她用甜甜的聲音和我說:”啟,還記得我的鞋嗎?“我順著看不清的目光往下看,這一看不要緊,我打了一個哆嗦,麵前的女子竟然沒有腳,而她的鞋子竟然直直的貼在了小腿上。再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笑顏如花的說道:”這次,可不許離開我了。“
我大喊了一聲從床上幾乎蹦了起來,這時胖子的電話也直接竄了進來。我驚魂未定的接起電話,如果胖子有心的話他能聽到那一瞬間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哇靠,你丫的,這都快十一點了,你人呢?!”胖子那邊聲音很吵。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表,果真,已經快到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