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雲聖澈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身子一顫，“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沐凝雪無所謂地聳肩，“雲太子，很驚訝是嗎？或許你認為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怪物，你怎麼說我都可以，我無所謂的。”
雲聖澈猛地閉上眼睛，如果說從前他接近沐凝雪隻是因為她是沐丞相喜愛的女兒，他隻是想獲得沐丞相的支持，獲得沐丞相身後勢力的支持，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想要她了。
在她跑去君王府的匆匆一瞥之中，他就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周身散發出的清冷的氣質根本不是從前的沐凝雪能有的，從前的沐凝雪，隻是長的好看而已，其他的行為舉止和氣質和其他官家的女子一樣，茫茫人海中也隻能被淹沒。而眼前的女子，錦繡中自有乾坤，這樣的女子，才是他喜愛的，才是值得他一生去珍惜的。
“如果說，我愛上你了，你會如何。”雲聖澈目光定定地望著沐凝雪，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沒見到過的溫柔。
“唐安安是誰？”雲聖澈驟然換了話題，收回目光，似乎他還是從前那個風華絕代的雲若太子，而不是剛才那個用極盡溫柔的眼神望著唐安安的男子。他從來都會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人，對於他來說隻能是奢求，可即便是奢求，他也想要。
“不相幹的人而已。”沐凝雪躲避開雲聖澈灼熱的目光。
雲聖澈忽然抓住沐凝雪皓白的手腕，“隻是如此？”
“……是，是……暗月組織的一名……殺手。”麵對眼前的人，沐凝雪不自覺地想說出真相。
沒錯，唐安安就是一名殺手，在a市的x大學讀書隻是為了探清楚x大學校長的最近行蹤，方便暗月組織刺殺x大學的校長。可惜，她愛上了羽，為了羽背叛了暗月組織，可那隻不過是一場騙局。
所以她當時才會那麼絕望，羽不要她了，她也背叛了組織，她知道組織那麼多事情，組織定然不會放過她，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沐凝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前世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被背叛，希望君夜軒是真心實意地愛她吧。
“殺手？”雲聖澈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沐凝雪，“真看不出來你是殺手。”
沐凝雪神色一冷，身形一閃瞬間一把刀架在了雲聖澈的脖頸上，冷笑，“如今可是相信？”
“或許吧。”雲聖澈微斂了神色，“半信半疑。”
沐凝雪撤下架在雲聖澈脖頸上的刀，不複言語，半晌後神色不複清冷，歉然道：“對不起。”
雲聖澈一怔，猛地回頭看向沐凝雪。那人兒一襲藍衣，神色間是一望無垠的蒼涼，雲聖澈心中忽然很痛，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要說也應該自己說，但無論誰說，這樣的三個字也不應該從她口中說出。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是我……雖然不知沐凝雪為什麼要自盡，但我唐安安始終是占了沐凝雪的身體，或許是我害了你和沐凝雪陰陽相隔，對不起，雲聖澈……”沐凝雪望著雲聖澈，眸光微暗。
“永遠別說對不起，這樣會讓我的心很痛。”雲聖澈同樣望著沐凝雪，“我對沐凝雪沒什麼感情，她死了我也隻不過少了支持我的一個勢力而已，你不必這樣的。”
沐凝雪哭泣聲戛然而止，抬頭神色不明地望著雲聖澈。
“我不愛沐凝雪。”雲聖澈沒看沐凝雪的神色，自顧自地說道，“或許吧，世人總會被有些事情的表麵現象所惑。但沐凝雪雖美，雖然被世人譽為‘長詔第一美女’，雖然癡戀我一生，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愛她，有些東西就是植入你生命裏的，就是植入你骨子裏的，我愛的不是沐凝雪這種人，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愛她。所以，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