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半,季宸東身著簡單的白色襯衣,才穿一件黑色的休閑九分褲,一襲貴公子哥的氣息迎麵而來,全身上下無疑透入著矜貴之氣。
酒吧裏的服務員基本上都認識韓岩的所有好朋友,季宸東過來見到他的人都熱情的為他指引路。
“老板已經在包間等您呢。”
季宸東雙手插兜,麵無表情,頷首。
推門而入,光線昏暗的包間裏,喧嘩而吵雜的聲音,季宸東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現在的季宸東突然間有些厭惡這樣的遊戲。
原來成家立業後,對於以前做的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厭惡至極,還好他慶幸的是,自己能及時的改邪歸正呢。
進門後,季宸東在這音樂嘈雜,喧鬧,隱晦的包間裏,一雙幽深的眼眸就跟雷達一樣,快速的尋找韓岩所在地。
抬著大長腿,徑直的朝他走去,伸腿踢了踢韓岩的小腿。
韓岩從嬉鬧中抬起腦袋,見狀,唇角勾起,笑道:“喲,來了,我還以為你怎麼都要個把小時才過來了,這麼速度啊。”
說著韓岩還一副奸笑,目光在季宸東某個地方意味深長的瞥了瞥。
“滾蛋。”季宸東嫌棄的剜了眼打趣中的韓岩,一副生人莫近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出聲問道:“人呢?”
韓岩哈哈的說道:“著什麼急啊,夜晚這麼長,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先玩會,喝杯酒,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
季宸東說道:“要玩以後在玩,你不急,我急,快點帶我過去。”
“你還真是……”韓岩放下手中的酒杯,摟過一旁妖嬈多姿的女人,在她臉頰上親吻一下:“寶貝,等我一會在來。”
嬌滴滴的女人伸手勾住韓岩的手臂,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趴在韓岩身上,嘟囔著她殷紅的嘴巴,撒嬌著回應道:“韓少,可要快點回來哦,人家在這裏等你呢。”一邊說著,手指還在韓岩胸口嬌羞的畫著圈圈。
韓岩笑道:“等著。”
見狀,季宸東一臉不耐煩的睥睨著他們兩人,聲音涼漠的說道:“走不走,磨磨唧唧的做什麼。”
聞言,韓岩從沙發上站起來,歎氣道:“走走走,我的大爺,真是從來沒見過求人辦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聽聞,季宸東不以為然的說道:“今天不就看見了嘛。”
韓岩說:“我真是欠你的。”
季宸東側過身子讓韓岩走在前麵,道:“你們現在這樣有意思嗎?”
韓岩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沒意思?”
季宸東呶呶嘴說:“女人天天換,還別人穿過的,你就不嫌髒啊。”
韓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玩玩而已。”
季宸東嫌棄的說道:“你也就不怕玩出病。”
話音擲地,韓岩宛若被季宸東的話語膈應到,蹙蹙眉頭,說:“欸,有意思嗎?用的著這麼惡心我嗎?”
季宸東聳聳肩,說:“我這是實話實說,年紀也不小了,收收心吧。”
“去。”韓岩道:“別用你這已婚婦男的身份來勸住我,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還沒玩夠呢。”
季宸東側目剜了眼韓岩,而後抿抿唇瓣,緘默不語。
說話間,韓岩帶著季宸東走到角落的一間包間裏,推開門,伸手在牆上摸了一下,黑黑的包間裏,頓時明豔照人,隻見一男人閉著眼趴在沙發上。
“韓少。”
韓岩收起在季宸東麵前的玩世不恭,一臉淡漠,冰冷的點點頭。
季宸東問:“怎麼回事。”
聞言,韓岩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事,就是用了點迷藥讓他昏睡過去了。”聳達著雙肩,痞痞道:“我這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地方,讓人看見綁他過來還是不好,醒著不行,就來死的。”
話畢,季宸東嘴角抽了抽。
韓岩說:“弄一桶冰水過來把他弄清。”
幾分鍾後,服務員端來一桶冰水,嘩啦一聲,全部倒在沙發上男人的身上。
雖然現在是三伏的天氣,但那零下幾十度的冰水這刻全淋在那人身上,讓人還是一下子驚了驚。
幾秒後,男人蹭的一下坐起來,罵道:“誰他媽的用水潑我。”
赫然睜眼,看見屋內有四五個人,關鍵還有幾個穿著黑衣高大健碩的男人。
咒罵的嘴巴,頓時僵住了,咽了咽口水,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為何事,抖抖身體,驚悚的看著他們,問:“你們……你們是誰啊,我為什麼在這,你們想做什麼。”
韓岩和季宸東兩人姿勢慵懶的坐在他們對麵的一直上,此時就算與他視線平視,依舊掩飾不住他們身上的高冷,矜貴的氣息。
季宸東眸中閃過一抹嫌棄,厭惡,憤怒,目光冰冷,聲音淡漠的問道:“照片是誰給你的。”
男人一臉茫然的說道:“什麼照片,給我什麼照片?”
季宸東說:“趁我現在還不想發怒,你最好交代這些照片你是從那裏來的,誰讓你寄到我家?”
男人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照片。”
話音擲地,季宸東抬眸睨了眼對麵的人,手指在空中擺了擺,召喚一個人過去,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把短刀。
黑衣人一人擒住男人的身子,一人攥著男人的手腕抵在桌上,拿刀懟在他的手指。
見狀,男人一臉驚恐,極度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驚慌的說:“你們想幹嘛?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放開我。”
話畢,季宸東嗤笑一聲,雙手向外攤著,鄙夷的說道:“犯法?誰看見呢?是你,還是我?”
男人不死心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和這裏的老板認識,我們是好哥們,你要是動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噗嗤一聲,季宸東側目睨著韓岩,問道:“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兄弟了?我怎麼不知道?”
韓岩好笑的回應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不比你知道的早。”
兩人的對話無疑的落在了對麵那男人耳中,本來他還準備打著和這家老板認識的旗號讓他們放過自己,因為他知道,這家就酒吧的保安係統一向都是最好的,峂城裏隻要是韓家開的娛樂場所基本上很少會有人來鬧事。
因為沒人敢,傳言韓家有黑道背景,但事實怎樣,沒有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誰要在韓家的地方撒野,首要的就是廢了他們那些鬧事的。
男人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一臉驚恐的凝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韓岩,抖動著嘴巴,惶恐的說:“韓……韓少。”
韓岩抬手阻止男人說下去:“欸,別這麼客氣,你不是說我是你兄弟嘛,兄弟間這麼客氣幹嘛,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聞言,男人身體打顫,一邊說,一邊抖:“不敢……您怎麼會是我兄弟,我沒這個膽。”他這會想死才會說韓岩是自己的兄弟。
季宸東不想在聽見那人在這裏唧唧歪歪,見狀,韓岩看見季宸東臉色及其的不好,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老實交代出來,別在這裏我給隱藏,不然你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男人立即點頭道:“我說,我說。”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會在不說,命都丟在這裏了,他還要錢做什麼。
季宸東再次問道:“照片誰給你的。”
男人說:“我不知道。”
見季宸東頹變的麵色,男人連忙出聲解釋道:“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天黑著,我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他給我後就讓我直接送過去,我看送一次就能等五萬,這麼好的事,我沒必要不做啊,要是我早知道和您有關係,打死我都不會送過去。”
聞言,季宸東目光沉了沉,問:“一次都沒看清?”
男人說:“看不清,他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是口罩眼睛武裝好的,在加天黑,我視力就算再好也沒用。”
眉頭蹙起,季宸東目光一瞬不瞬的睨著對麵的人,看能不能從他臉上找到說謊的痕跡,但很顯然在他臉上隻看見了惶恐,沒有看見閃躲,
季宸東問:“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在找你?”
男人點著頭,說:“他說三天後給我一個u盤讓我送過去。”
u盤!
季宸東聽著心裏的怒火更加是怒火焚身,恨不得捏死對方。
季宸東道:“三天後,你們在哪裏交易?”
男人目光在韓岩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說道:“就在這酒吧的後麵巷子裏。
聞言,韓岩咒罵了一聲。
蹭的一下,季宸東從椅子上站起來。
男人見狀,下意識的身體向後靠去,一臉後怕的睨著季宸東,生怕他上前來揍自己。
季宸東側目睨著韓岩,出聲說道:“把他看著,三天後我再過來。”
韓岩頷首。
什麼話也沒說,季宸東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雖然在這男人這裏沒有得到最後的答案,但好在得到一絲線索。
回家後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了,推門進去,玄關處安景為自己留著一盞暖黃色的燈,暖暖癢癢,季宸東勾起唇角,嘴角劃過一抹淺笑。
季宸東輕手輕腳的換下腳上的鞋子,上樓後,季宸東最先進的是寶寶的嬰兒房,月光透過窗戶折射在寶寶身上。
走過去,看著寶寶側睡在小床上,嘴巴裏還吃著自己的大拇指,肉嘟嘟的小臉,粉粉嫩嫩,見狀,季宸東不禁彎腰在她臉頰上親吻一口。
起身給寶寶蓋好被子,而後轉身出去。
季宸東抬起自己的手臂俯身嗅了嗅,聞到自己身上的煙味,不禁眉頭蹙了蹙。
走進臥室後,季宸東徑直的走向浴室,脫掉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
瞧著安分的睡在床上的安景,季宸東好看的唇瓣劃過一抹淺笑……
孩子,老婆,幸福美滿的家,他現在已經都擁有了,季宸東覺得沒有在比現在更幸福的事了。
以前,季宸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三十歲之前就能結婚,生子,現在想想也是一切皆有可能,萬事沒有那麼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