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哼一聲,說道:“說了這麼多,還不就是表麵你沒錢,沒別人帥。”
話畢,男人嘟囔著:“你不一樣,一樣沒別人長得漂亮。”
兩人的聲音自季宸東耳後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對啊,長得帥有什麼用,有錢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讓自己老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一次次的在自己手上受傷,自打和自己在一起之後,安景進醫院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
就如那男人說的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他,安景也不比受到如此大的傷害,與打擊。
季宸東麵色一頹,喉嚨緊了緊,邁著步子,艱難的朝病房裏走去,季宸東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進醫院了,反正在自己受傷,安景就沒有不受傷的時候,總會在安逸不久之後就會來一發。
安景一臉蒼白,頭發淩亂,身上已經換上了病服,巴掌大的臉頰此時顯的格外惹人憐惜,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此刻彰顯著在不久之前差點被人淩辱。
看著你刺眼的肌膚,季宸東覺得自己全身火焰都在燃燒,眸中有心疼,憐惜,憤怒,懊惱,怒火。
其實此刻已經找不到用什麼詞來形容季宸東現在的心情,總之就是無語言表,所有的情緒都在他心裏不停翻滾著。
安景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伴隨著呼吸聲,一深一淺,睫毛也跟著微微顫粟著。
靠近病床,季宸東動作遲緩,指腹摩挲著微微發涼的臉頰,捋過她麵龐的碎發,抹平雙眉間的褶皺。
拉過椅子,而後坐在病床旁。
坐了會,季宸東掏出手機給陳頌苓打了個電話,簡單的交接了一下,告知她今晚不回去,讓她在家照顧好寶寶。
掛斷電話後,季宸東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免得打擾到熟睡中的安景。
這一睡就到了早上,因為是普通病房,雖然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居住,但普通包房的床特別小,季宸東怕影響安景的睡眠,一晚上的時間,就這樣趴在病床上睡了一夜。
安景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人還有些恍惚,以往明亮的眼眸,此時帶著剛剛睡醒的迷茫,疑惑,瞧著陌生的環境,刹那間,有那麼一刻安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動動手指,安景感覺的自己手臂上的有一股力道,隨後側目睥睨過去,入眼的就是季宸東那張美輪美奐的俊顏,雖然他緊致的下巴上已經蒙上一層朦朦的青色,以往有型的發型現在也變的淩亂,眼底有那抹一層不是很明顯的黑色。
相比每天的俊朗,雖然現在的季宸東有些滄桑,但那也絲毫不影響季宸東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依舊——還是那般帥氣逼人。
安景抬起手臂,手指才剛剛觸碰到季宸東的肌膚,跟甚至是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前一秒還是熟睡中的季宸東,下一秒就睜開那雙黑曜石迷人的眼眸。
季宸東一瞬不瞬的睨著安景,靜謐幾秒鍾後,沙啞暗沉的聲音從這遼闊的病房裏響起:“醒呢。”
此聲音,猶如清晨那麼溫暖人心的陽光,又或者是那早晨裏的晨露沁人心脾,季宸東好聽的聲音從自己側麵傳來,安景覺得自己都快被季宸東的聲音孕育成孕了。
以前就覺得季宸東的聲音給外好聽,但不知為何,安景此時此刻聽著格外的順耳。
聞言,安景順勢點頭,聲音也帶著一絲啞啞,又有些小女人的嬌嗔,那種不知覺,那種不由自主的語態,問道:“老公你怎麼睡在這裏?”
說罷,安景視線在房間裏巡視了一遍,而後一目了然的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不解的問道:“老公,我為什麼在醫院啊。”
季宸東不答反問道:“你不記得呢嗎?”
安景蹙了蹙眉頭,想了想,疑惑的說道:“不記得。”
說完,安景頓了一下,而後接著說道:“我隻記得自己上了一臉出租車,然覺得很困,就睡著了,後麵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話畢,季宸東伸手揉了揉安景的發頂,輕聲說道:“沒事,不記得就算了。”
聞言,安景伸手握住季宸東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腕,接著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醫院?”
季宸東輕笑道:“沒事,你暈倒了,別人把你送進醫院。”
而後還不等安景說話,季宸東又徑直的擾亂安景的思路,佯裝責備的說道:“都說了讓你在家休息,你幹嘛不聽話要出來到處跑,身體都還沒有複原,就知道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