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季宸東手中提著塑料帶,推開門沿著病房的走廊走進來,抬眸看見病床上沒有人,待他還沒來得及尋找時,就聽見從浴室裏傳來安景的尖叫聲。
聞聲,季宸東雙眸突睜,放下手中的食物,轉身就往浴室裏走去,徑自的打開浴室大門。
首先入目的是安景赤|裸的全身,安景捂著手臂蹲在地上,雙眸也凝聚著水霧,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用力過度的身子上都泛著紅跡,在她白皙滑嫩的肌膚上顯的尤為刺眼。
被水霧侵染後的是也染上一層膜,此時在季宸東的眼裏,安景就是一副被人欺負過後,獨自舔傷口的模樣,他的心不禁跟著緊了一分。
聽見開門聲,安景尋聲的看過去,看見的就是季宸東一臉擔心的模樣,在安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季宸東幾步跨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隨後擁她入懷,緊緊的抱住安景纖細的身子。
安景踮起腳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雙手下意識的攥住他胸前的衣服,季宸東的手臂的力道擁的安景肩膀有些疼痛。
季宸東捧住安景的後腦勺,狠狠地把她按在自己懷中,聲音有些微微的顫粟,抖擻:“我不在意的,你別這樣,隻要你還好好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別這樣對自己。”
之前在病房裏的時候,安景對季宸東的話有些不在意,也就沒有去意會他話語裏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但此時此刻,安景聽著季宸東說道話,總覺得有些不明不白,又似乎蘊藏著其他意味。
安景感受到季宸東身體都在顫抖,心中的疑惑更為明顯,之前她隻是以為季宸東隻是因為擔心她,但現在他的話,他的動作,讓安景覺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安景雙手推開季宸東的桎梏,迎上他晦暗的眼神,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紅唇輕啟,輕聲問道:“怎麼呢?”
季宸東雙手握住安景的肩頭,垂簾睨著她,開口說道:“老婆,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你在我心中依舊是最純真,最幹淨的模樣,依然是我最喜歡的老婆。”
聞言,安景的眉頭微不可秒的輕輕蹙了起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眼眶猩紅,表情認真的說道:“就算你……老婆,不管怎麼樣,記住不要傷害自己,我一直都愛著你。”
隨後視線在安景的身體上瞥了幾眼,見狀,安景跟著季宸東的視線一起往下看了看,腦子裏閃過一絲什麼,最後了然,隨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被他糟蹋了?”
季宸東神情凝重又神情認真,似乎沒有聽清安景剛剛說的話,自顧自的說道:“老婆,事情都過去了,隻要你們好好的就好,我不在乎其它的。”
話音擲地,安景心中一暖,她沒想到就算自己被玷汙了他依舊會愛著她,甚至拋棄他的大男子主義的思想,接受殘缺的她。
刹那間,眼底凝聚起一層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撲進季宸東的懷中,狠狠地抱住他的身子,都忘卻了自己現在還全身赤|裸,不著衣物,隻是一味的想在他身上找到安全感。
得此夫,夫複何求。
被季宸東愛著的感覺真的很好,本來還有些涼意的身子,頓時,全身心的充滿的暖意。
季宸東指腹摩挲著安景光滑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別哭,哭的我心疼。”
安景聲音悶悶的從季宸東的胸口處發出來,顫顫的說道:“我是幹淨的。”
“恩,我知道。”聞言,季宸東很快的接話應道。
安景從季宸東的懷中抬起腦袋,兔子般的眼眸,紅彤彤的睨著他,開口說道:“我沒有被人玷汙,我還是感情的,我的男人至始至終隻要你一個。”
聞聲,季宸東的身子僵了一下,雙眸突睜,垂簾凝視著懷中人,安景的眼眸中印著他有些發愣的模樣,似驚喜,似安心,又要著開心,失而複得的歸屬感。
隨後伸手攬住安景的腰身,腦袋擱在她的頭頂,唇角洋溢著不已察覺的笑意。
季宸東唇角微微上揚,眸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愉快與安心,嗓音低沉,輕聲應和道:“我知道。”
不僅是在回答安景,好像更似在回應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