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排而坐,安景沉聲,隻是一瓶一瓶的喝著酒,並未和身旁的唐紹元說上一句話,其實安景的酒量並不好,但不知為何,此時越喝,安景覺得自己意識越清醒,腦子一總是閃過一幕幕刺激她神經的畫麵。
安景伸手靜靜的攥著鋁製的易拉罐,用力過度的手指指節處隱隱泛白,完好的易拉罐也隨著安景的用力而變相,刺啦咣當的聲音引的唐紹元側目。
見狀,唐紹元目光深深,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話音擲地,空氣裏充滿了寂靜,緊攥瓶身的安景目光直視前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停頓片刻,她才聲音低沉回應:“沒事。”
安景並不想在唐紹元麵前,吐露自己的心聲,或許內心潛意識裏還是希望自己過的很幸福,不想讓自己狼狽的一麵,在他麵前顯現。
瞧著安景不願回答的樣子,唐紹元也就沒有在追問,隻是靜靜的坐在她的身旁,守護她。
頓了一秒,安景咽下口中的啤酒,目視前麵,聲音縹緲,再次出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唐紹元接應回道:“我跟著你過來的。”
聞聲,安景側目瞪著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唐紹元。
聳聳肩,唐紹元毫無隱晦的迎上安景的目光,語氣淡然的回應道:“我在回去的路上,看見了你,看你神色不是很好,一直都跟在你身後,隻是你沒有看見而已。”
安景聞言,眉頭微乎其微的輕輕蹙起,不知是心裏難受,還是喝酒後的不舒服,不答反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唐紹元仰頭喝下瓶中的而最後一口酒,頓了一下,麵色正常,很似自然接話回應道:“我擔心你。”
聽聞,安景睜著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唐紹元,黑夜中的他此時看起來還有幾分俊朗,微乎其微的嗤笑一聲,回眸看向前麵,語氣淡而平的呢喃著:“擔心我?”
及輕的一句反問,也很快隨風而散,掩埋在夜空裏。
唐紹元擔心的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安景很快回應道:“我能有什麼事。”
“有什麼不開心的,其實你可以告訴我。”唐紹元回眸看向身旁,隱晦在黑夜裏的那抹冷淩的人影,他很想伸手把她攬進懷中,壓製住心中的渴望,唐紹元接著說道:“說出來或許你會舒坦一點,總是憋著不好。”
傷心過後,安景很想找人訴述,平時遇到這樣的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葉琳,但礙於有孕在身的她,安景最後選著了放棄。
盡管如此,安景她還是不願意說給唐紹元聽,首先,她覺得他們現在的身份她覺得不適合,其次,她不想讓他看見狼狽的自己,說白了,安景就是不想讓唐紹元知道那些荒唐的事情。
捏著瓶身,她隻是悶悶的喝著啤酒,腳旁細細碎碎,東倒西歪的已經布滿空酒瓶。
見狀,唐紹元聳聳肩,不強求,語氣隨意的說道:“要是不願意,那就不說。”
安景沉沉的回應:“謝謝。”
兩人坐在冰冷的河畔旁,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安景買來的就,兩人已經都喝完了,安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酒量如此的好,喝了十來灌的啤酒,她此時的意識還是如此的清晰,明朗。
真如人所說,借酒消愁人更愁,安景想借著酒意忘卻自己晚上看見的那一幕,但是越想忘記,越是清晰,安景煩躁的喝下最後一瓶酒。
隨後安景撐著地麵,借著那股勁從地上站起來,出聲說道:“太晚了,你回去吧。”
唐紹元也從地上站起身,回身看向她,開口問道:“你呢,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安景搖搖頭,說:“我自己可以走。”
唐紹元正正色,語氣堅定的說:“不行,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