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景色逐一駛過,路道兩邊的路燈好似幻燈一樣,一盞一盞的在拂過他們的輪廓,安景側目睨著季宸東刀削般的側臉,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骨節分明的手掌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都說男人唇薄薄情,但對於安景來說,季宸東不僅不薄情,還比誰的感情都要濃鬱,都要來的熱情,她見證過他的鍥而不舍,堅持以待。
就算當初她一次一次慌亂的逃離他的桎梏,但他有一次一次的她重新攬會他的包圍裏,讓她一次次沉迷,一次次淪陷,直到離不開他的懷抱,仿佛他對自己好像下蠱,對他的味道上癮。
其實安景不知道的是,在她離不開他的時,季宸東又何嚐不是一樣的,對於他來說安景與他就如有毒的罌粟般,吸完一口之後,他從此之後再也離不開這讓人欲罷不能的味道。
從此季宸東的世界裏就多出一名叫安景的女人,他可以為她顛,為她瘋,為她笑,為她疼,隻要是她願意,她喜歡的事情,他都會想辦法滿足她。
愛一個人也許就是這樣,很簡單的就是想從你喜歡的人麵前看見她對你笑,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你關注,隨時都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她的喜與怒是否和你有關係。
對於季宸東來說,安景的存在無疑的教會了他怎麼去愛一個人,和愛一個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與季宸東來說,安景現在就是他的一切,對於安景來說,季宸東同樣,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愜意的畫麵,靜謐的空間,逼仄的空間裏都散發著甜甜的味道。
安景凝視著季宸東那奪人眼目的俊臉,唇瓣輕啟,吐氣如蘭的說道:“宸東,我以後不想在看見你為受傷,一次也不願意,可以嗎?”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當初兩人分手後,那見麵就是囂張撥扈的場景,彼此充滿著濃濃的恨意,但是對他們來說也就是有多愛,就有多恨,兩人之前要是沒有愛,為什麼回對彼此的意見會這麼大。
但是安景隻知道傷心,難過,也就忘記了其實他們都是互相愛著對方。
剛剛飯桌上聽見江鬆濤說他在自己離開後,酗酒到胃出血,她心中有高興,有難過,有心疼。
高興,他還是在乎她的,並沒有像表麵上那麼厭惡自己。
難過,這份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
心疼,他為了她去傷害自己的身體,弄的他滿身創傷。
聞聲,季宸東側目看向她,迎上她那雙吸人眼球,勾人魂攝的眸子,此時好像黑夜裏的星辰,那麼美,那麼亮,周身的美景都已黯然失色,她的一個表情,一個小動作都能隨時的吸引住他的目光,都會讓他心動。
季宸東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握緊她的左手,笑著回道:“好,都聽你的。”
兩個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安景睨著季宸東,輕聲說道:“宸東,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謝謝你讓我體會到被人珍惜的感覺。
謝謝你讓我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謝謝你讓我的世界裏有你的存在。
季宸東勾起唇角,眸中噙著淡淡的笑意,即便是在黑夜裏也能清晰的看見那雙耀陽的雙眸真泛著光,薄唇輕啟,出聲說道:“我還要感謝你給我一次喜歡你的機會。”
片刻,安景傾身過去抱住季宸東的健碩的手臂,腦袋枕在他的肩上,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幸福的笑容:“有你真好。”
季宸東垂簾睨了她一眼,和她一樣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安景腿上帶傷,這一段時間她也很少去工作室,基本上都是呆著家裏,工作室裏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每天季宸東去公司上班後,安景一個人就在家畫設計圖,累了就休息又或者看會電視。
礙於安景一個人有時沒人照顧,季宸東在她受傷的期間給安景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們的生活,也許是從小的生活的環境影響,安景她不是很習慣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但對於他的義無反顧,那個堅持的心,最後也就同意請保姆在她受傷的期間照顧她。
在安景受傷的期間,葉琳也是經常的來南國公府被她嘮嗑,被她解解悶,按照葉琳的話說,現在的她在季宸東心中就是女皇一般的存在,不能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也不能讓她有半星半點的委屈可言。
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明明隻是斷腿,好似她的手也斷看一樣,吃飯要喂,喝水要喂,什麼都不讓安景動手,安景還對他打趣的說道:“這是把我當成巨嬰在照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