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不管怎麼說,這次是我們尤家先對不起的你,這也怪我,怪我平時對她太過縱容,導致她性格變成這樣,也是子不教父之過,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的管教她,讓她有是非觀。”尤憲致誠懇的說。
安景自嘲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怨氣大到做違法的事情,她當時可是對我下了狠手,要自我於死地,如果不是我自己抓住機會逃跑了,估計現在的某社會板塊就會寫到,某郊區有一屍首,讓人認領。”
尤憲致道:“這次我肯定會懲治她,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我會讓她在監獄裏好好的呆著,讓她反省反省。”
周慧安瞪大雙眸,吃驚的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在說什麼呢?你真的準備讓女兒呆在裏麵?”
尤憲致側目瞪著她,嗬斥道:“你閉嘴,她這樣都是讓你一手一腳給慣的,居然敢做出綁架的事來,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她真的還是上天了,平時在家小打小鬧就算了,這次還給我丟人丟到外麵去了,是不是非要弄點人命出來她才善罷甘休。”
周慧安著急的說:“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女兒,你唯一的女兒,你真的就舍得讓她呆在監獄嗎?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尤憲致不耐煩的道:“那你還想怎麼樣,認證物證都在了,你以為警察都是吃幹飯的?”
進病房後一直很安靜的周慧安,在聽到尤憲致說讓尤昔濃呆在監獄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焦慮了,說著:“我不管你怎麼辦,我絕對不同意昔濃呆在監獄,她要是留底案,以後該怎麼辦,你還準不準備她還能嫁個好人家。”
說著說著,周慧安也開始哽咽起來,不在似剛剛還強裝的淡定,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為自己孩子擔心著急的樣子。
安景也有些詫異的睨著尤憲致,她以為他過來也是想要安景撤銷起訴。
安景雖然討厭尤昔濃,但她也不是個喜歡牽連別人的人,而且還是長輩。
看見他們這樣安景心裏也有些難受,孩子犯的錯讓他們這些做大人的來承擔,甚至向自己小一輩人低三下氣的乞求原諒,安景也是於心不忍。
眼底的黑影也宣誓著他們最近休息的並不好。
她豎起的圍牆現在也一點一點的瓦解,一塊一塊的墜落。
安景什麼都能忍,唯一不忍看見的就是讓家人受委屈的事情發生。
其實某個方麵來說,安景還是比較羨慕尤昔濃,就比如她做的錯事會有自己的父母為她當但起來,會有家人為她善後。
而她不一樣,自打她懂事開始家裏的擔子就全部的露在她的身上,這是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她會為了妹妹學費,媽媽的醫藥費和唐紹元訂婚。
即便被人說是買榮女,她也還是毫不猶豫的和自己不愛的唐紹元訂婚,因為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委屈,相對而言她這份罵名讓自己來承擔。
所以在認識季宸東之前,安景也一直都生活的小心翼翼,沒有誰會分擔她的苦,她的累,她隻能自己一人緊緊的咬著牙,默默的一人承受。
看著周慧安的不舍,尤憲致的難受與複雜,雖然尤憲致說著想要尤昔濃在監獄裏好好的接受懲罰,但他內心也是一樣不願看見尤昔濃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與傷害,畢竟那個做父母願意親眼見到自己的孩子還監獄的受苦。
安景收起心中的苦澀,心中又不禁的自嘲一番,為什麼始終做不到狠心。
暗自歎口氣,抬眸睨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開口說道:“我會撤銷對尤昔濃的控訴,你們也不要在難過了。”
說罷,在哭泣的周慧安也忘了要抽咽,直直的盯著安景,半響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尤憲致出聲感謝道:“安小姐,你是真的不再繼續追則昔濃的責任嗎?”
安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算了,她也拘留所帶來幾天了,我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就這樣過了算了,我也不在追究什麼了。”
聞言,尤憲致的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保養得體的麵孔也染上了一片欣喜之色。
尤憲致連忙問道:“你放心就算她出來了,我也會好好的懲罰她的。”
安景淡淡的說道:“您想怎麼罰她那也是您自家的事,我也不想關心了,就這樣吧。”
尤憲致道:“安小姐以後有什麼麻煩事,你可是找我,我隻能做的肯定幫你。”
安景睨著他,輕聲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