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安景上班下班都是季宸東開車接送的,安景自己很少開車,她也有拒絕季宸東每天不用這樣。
但用他的話說:“這樣有責任心,又帥氣的司機你為什麼不需要,更何況我還不是誰都能請的起。”
對於他的話,安景也是一笑而過,既然他願意,她也沒必要矯情的拒絕,就像他所說,又帥,又多金,還開著豪車的人每天都來接你上下班,不是誰都有的,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去見尤昔濃的事情,安景沒有告訴季宸東,畢竟之前一方麵說相信他,另一方麵又想要去了解事實,怕他誤會她也就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安景是打車去見尤昔濃,尤昔濃說的地方不是市中心的位置,是比較靠郊區的,在去的路上安景還有些疑惑為什麼她會把地方選的這麼偏,但到地方之後,看見餐廳的裝修也就知道了。
雖然位置比較靠偏,但看那富麗堂皇的裝修,還有門前的各式豪車也就不難猜到,這家店應該也是一些有錢人家,上流社會的人喜歡吃飯的地方,不然即使離市中心這麼遠為什麼他們都還要開車過來。
給錢後,安景推開車門徑直的朝餐廳走去,走到大門口時,門前的服務員,微笑的出聲詢問道:“請問您幾位。”
安景對她說了一個包間號後,那人禮貌的帶著安景朝餐廳裏麵的包間走去。
站在包間門口,服務員始終麵帶微笑的說:“到了。”
安景回:“謝謝。”
服務員走後,安景抬手敲了敲門,隨後順手的推來門。
包間內的尤昔濃看見門口處的安景,笑著站起身,出聲說道:“來了。”
“恩。”
進門後安景順勢的反手帶上門,獨自的走進去。
尤昔濃見狀,微笑著說:“快坐。”
麵對尤昔濃對她這般客氣讓安景不由的有些不適,也不能怪安景疑心病重,任誰都會對她產生懷疑,前幾天還對自己惡意宣戰,不停的挑釁,這會又是給她打電話,又是想要給他道歉,怎麼樣都覺得有些說不通。
所以,走進包間坐進來的安景,全身都是緊繃的,隨時都保持著警惕的心,無時無刻都防備著對麵的尤昔濃。
尤昔濃睨著安景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想吃點什麼,就先把餐點了,你不會怪我吧?”
聞言,安景搖搖頭,隨後說道:“無所謂,我不挑。”
不是安景真的無所謂,隻是她覺得和尤昔濃坐在一起吃飯,就算是山珍海味,又或者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她也覺的自己不會有多大的胃口。
畢竟麵前做的是個討人厭的人。
尤昔濃看著正襟危坐的安景,笑著說道:“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今天讓你過來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道歉,也順便祝福你。”
一聽安景輕挑眉梢,睨著對麵的尤昔濃,反問道:“祝福我?真的假的?”
尤昔濃一邊在自己酒杯倒酒,而後在給安景麵前的空酒杯到了一半的酒,放下紅酒杯,無奈,又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想相信,如果換成我,我也許跟你是一樣的,甚至比你更不信。”
安景抬起眼簾,靜靜的睨著尤昔濃,抿著唇,緘默不語。
但安景看尤昔濃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確實不怎麼相信。
尤昔濃白皙好看的手指,端起麵前的紅酒杯,杯中的紅酒在杯壁上蕩了蕩,隨後喝了口杯中的紅酒,苦澀的笑了笑,凝視著安景,紅唇輕啟,說道:“安景,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
安景輕挑眉梢,唇瓣輕啟,反問道:“羨慕我什麼?我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羨慕的,要容貌,你有,要家世,你有我沒有,要權勢,你有我還是沒有,要一個幸福的和和睦睦的家庭,你有我依舊沒有,你到底羨慕我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值得你來羨慕。”
聞言,尤昔濃垂簾笑了笑,裏麵似是有嘲笑,隨後說道:“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有我羨慕的地方嗎?”
她不等安景說話,而後又徑直的出聲說道:“我羨慕季宸東喜歡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羨慕你這一點,有時甚至羨慕的到發瘋。”
對於她的話,安景聞言,依舊是麵無表情,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隻是目光涼涼的凝視著麵色有些苦楚的尤昔濃,好像不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她的話也絲毫對安景產生不了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