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習慣了顧錫駱的親吻,隻是閉上眼睛,偶爾也會輕輕地回應他。
顧錫駱本是一手橫在安景的肩膀處,吻著吻著,他身子順勢往她這邊傾斜。安景身後沒有倚著的東西,隻得倒下來。
顧錫駱將她壓在沙發上,吻逐漸炙熱。
安景微微張開眸子,隻看到顧錫駱緊閉雙眼,睫毛很黑,根根纖長。
顧錫駱的一隻手臂墊在安景脖頸下麵,另一隻手則慢慢的撫上她的腰身,然後輕輕地摩挲,揉捏。
安景知道顧錫駱想要什麼,隻是……
“錫駱……”
顧錫駱仍舊繼續吻了幾秒,這才慢慢睜開眼睛。他細長的眸子中,充斥著欲|望的迷亂。
他看著她,雖然麵色依舊淡定,但比之前沉重的呼吸跟身體的灼熱,已經說明他心底的渴望。
安景眼中帶著幾分遲疑跟歉疚,小聲說:“我那個來了。”
顧錫駱直直的看了安景數秒,隨即起身,然後把她也拉起來。
抓過旁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顧錫駱說:“那還穿這麼少,別凍著,回頭肚子又要疼了。”
說完,顧錫駱眼睛看向前方的家庭影院,像是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安景也隻得岔開話題,兩人都恢複平靜。
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像是今天這樣的戛然而止,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兩次了。
他們都是成年男女,又確定了戀愛關係,同住一個屋簷下,顧錫駱怎麼可能真的做到柳下惠那樣?
可每一次親吻過後,顧錫駱但凡有想要下一步的衝動,安景都會以各種理由甚至是身體上細微的抵觸來回應。
如今他們已經交往快四個月了,外人都覺得他們是同居中,可安景跟顧錫駱自己心知肚明。每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都是一個人回二樓,一個人上三樓,真可謂是各回各屋。
葉琳兩個月前曾問過安景一次:“哎,你現在跟顧錫駱一起怎麼樣?”
安景說:“挺好的。”
葉琳笑著道:“好用嗎?”
“啊?”
“我問你顧錫駱還好用嗎?”
安景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孩子,回過神來之後,頓時臉紅心跳,罵了葉琳一句,不跟她聊這個話題。
所以哪怕葉琳在內,都以為顧錫駱跟安景已經睡了。
回到房間,安景一個人躺在床上,漆黑的夜,周圍很是靜謐。她清楚自己如今跟顧錫駱的相處方式,就像是一壺燒到九十九度的水,就差那麼一度,可怎麼都不算開。
她不知道同居四個月還沒有上床的情侶到底有沒有,可顧錫駱已經想過很多次,她今天用這個理由,明天又用那個理由,自己心裏愧疚不說,不知道顧錫駱還能支撐多久。
他已經等了她太久,給了她太多的時間,有時候安景自己都煩自己,為什麼就是跨不出那一步。
她真的不是不信顧錫駱,隻是……心裏有一道坎橫在那裏,好像她怎麼都跨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