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琛不服!
她的手還揚在半空,但卻怎麼都不敢落下去,因為她也怕這一巴掌下去,沒解心頭恨不說,再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給打沒了。
安景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她看著秦羽琛說:“要是你真的懷了季宸東的孩子,他又真的對你好,你不會這麼心虛,別說是打我一巴掌,就算是把我給打死了,自然有人替你擺平。”
隨著安景的話,秦羽琛臉色驟然一白,像是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幹了似的。
安景忍著心疼,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之間注定隻是一場皮肉買賣,那你就做好你的本分,也別忘圖來攙和其他的事情,這就好比身為丫鬟,卻非要管主子之間的事兒,你得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安景這麼多年說話一直奉行不傷人的宗旨,但如今她已經恨透了季宸東,連帶著他身邊的女人也是嫌惡至極。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安景還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攻擊人的天分。
說完這話之後,安景不樂意再多看秦羽琛一眼,她徑自跟她擦肩而過,邁步往前走去。
秦羽琛整個一喪家犬,鬥敗的公雞,再也不敢糾纏安景。
安景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一身淺色係休閑裝的顧錫駱站在門口,他手上拎著一個透明的小袋,袋子中裝著她說想喝的珍珠奶茶。
看到顧錫駱,安景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好似被一汪清水給洗滌了。
顧錫駱教會她許多做人的道理,比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比如有些人給臉不要,以後便不能再拿他當人看。
可以說安景能走到今天,還沒被人欺負死,都是顧錫駱的功勞。
想著,安景勾起唇角,微笑著道:“等久了吧?”
顧錫駱走過來,將奶茶遞給她說:“還好,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安景嗯了一聲,將奶茶從袋子中拿出來,一邊插好吸管,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我剛才用你教我的話,給她罵的一聲不吭,原來我還挺有罵人天分的。”
顧錫駱道:“是麼,看來你還挺有長進的。”
說著,兩人邁步往路邊停靠的車子走去。安景回道:“可不是嘛,隻是馬上就要去法國了,我這法語還不是很靈光,不知道到時候跟人吵架能不能吵得贏。”
顧錫駱道:“你跟Nick學了一年的英文,現在英語不是好得很嘛,法國也有很多人講英文的,到時候法語吵不贏你就用英語吵,英語詞彙量要是不夠,就換中文,這樣顯得逼格還更高一些。”
安景撲哧一聲笑出來,不僅是因為顧錫駱的話,更因為他總是愛一本正經的說笑。
兩人上了車,顧錫駱調轉車頭的時候,安景最後瞥了眼峂城大學的校門,臉上的笑容微斂,她心想,這一走,怕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
再見了,傷心地。
再也不見……季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