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昱安聞言,呦呦呦了三聲,然後道,“有多舍不得啊?”
季宸東攬過Rena的肩膀,她順勢倒在他懷中。季宸東笑著道,“34,24.34,這樣的數字,你舍得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季宸東說的是Rena的三圍,霎時,屋中的男人皆是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模樣。
伴隨著大家的笑聲,季宸東率先拿起酒杯,他笑著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們,可把我想壞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誰要是清醒著,別想出這間房門!”
韓雷道,“放心吧,隻要你醉了,估計其他人不可能清醒。”
江鬆濤則是滿臉意味深長的道,“可你要是喝多了,今晚豈不是浪費?”
季宸東和江鬆濤對視一眼,瞬間,兩人心領神會。
季宸東大笑著道,“浪不浪費看我的本事,你們就甭操心了。”
說著,大家一起舉杯,連帶著Rena,一口而盡。
季宸東真的如段奕所說,從美國回來之後,除了變瘦變黑之外,似是沒有任何的其他變化,他還跟從前一樣,愛玩,愛鬧,無所顧忌,肆意而為。
隻是這從前,是沒有遇見安景之前的從前。
在跟安景交往中的季宸東,似是不著痕跡的褪去了身上所有的風流不羈和肆意妄為。他全心全意的愛著安景,一心一意的為她。
一個人從壞到好的改變,也許並不明顯,但是當他瞬間墮落回原樣,這樣的強大落差,足以讓所有人驚覺,原來季宸東早就不是原來的季宸東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強烈的感受到,季宸東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痞氣和邪氣,他懷中攬著剛認識不到二十個小時的陌生女人,他稱她為女朋友;他大口大口的喝酒,不然就叼著煙,讓精致好看的麵孔始終沉溺在虛幻繚繞的白霧之下。
也許他不是故意的,但卻總會讓人莫名的難受。
季宸東唯一不變的就是酒量,他一如既往的能喝,顏色各異的酒像是精心勾兌好的毒藥,被他一杯一杯的送進了口中。他臉上始終掛著或大或小的笑容,他似是很開心。
他拉著大家玩牌,玩色子,玩飛鏢,打球,輸了的就喝酒。他一手攬著Rena,一手拿著麥克風,唱著段奕他們從未聽過的英文歌。
如果說這一晚上,季宸東唯一的一次異樣或者說是失誤,就是在Rena用英文對他說,她想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時,季宸東俊美的麵孔上,曾短暫的出現過難看的神情。
隨即他麵無表情的道,“中文都說不遛,還唱什麼中文歌。”
Rena看出季宸東的不高興,所以她很快便巧笑嫣然的道,“那我不唱中文歌了,我給你唱英文歌,你喜歡聽什麼?”
季宸東微笑著道,“隨便,你唱什麼我都喜歡聽。”
他聲音低沉且輕柔,像極了熱戀時男人對女人的寵愛。他說的自然,就像前一秒那個變了臉色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Rena坐在季宸東身邊,拿著話筒唱著英文歌。季宸東拿著酒杯跟一幫朋友喝酒。
酒過三巡,八成以上的人都被季宸東給放倒了,段奕坐在季宸東身邊,喝醉酒的他一手拎著酒杯,另一手搭在季宸東的肩膀上,含糊著道,“宸東,你說女人是什麼?”
季宸東喝了數不清的酒,但是臉色卻依舊沒有變紅。勾起唇角,他淡笑著回道,“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段奕搖頭,眼中滿是受傷的神情,“不對,這年頭什麼女人都他媽一個樣。好的時候恨不得溺死你,但是一個不留神,丫翻臉不認人!”
韓雷還有一絲清醒,聞言,他想開口岔過去,但段奕卻繼續道,“宸東,你說你跟安景,我跟葉琳,我們兩個哪裏對不起她們了?可她們倒好,一轉眼就另結新歡了,尤其是葉琳那個毒黃蜂,竟然敢潑我一身的冷水,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韓雷拉著段奕,笑著對季宸東道,“宸東,別聽他瞎說,他喝多了。”
季宸東麵不改色,笑了笑,他出聲回道,“我無所謂,分都分了,她愛找誰找誰,跟我沒關係。”
韓雷不確定季宸東是真的這樣想,還是慪氣才這麼說,但見季宸東別開視線,目光落在了大屏幕上。
Rena拿著話筒正在唱歌,季宸東偶爾湊過去,跟著她一起唱兩句,Rena側過頭,鮮紅的唇瓣親吻在他的臉頰。
韓雷暗自歎氣,也許宸東是真的放下了。